李曄帶著嶽婉清順著張鈞手指的方向大步跨去,坐在桌旁。
張鈞緊隨其後坐在李曄麵前,在其身後的劉星星也要起身上坐。
“你出去!”張鈞抬手指向門口,對劉星星說道,隨後將目光移向坐在李曄身旁的嶽婉清。
感覺到張鈞投來的目光,嶽婉清緊張不已連忙轉頭看向李曄。
“清兒不是外人,將軍但說無妨。”李曄也是察覺到張鈞的目光對其說道。
張鈞聞言也不再猶豫。
“殿下可知我是洛陽守將?”
“嗯嗯,我還知道你是劉家的贅婿。”
李曄連連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張鈞答道。
“麻得,讓你嚇勞資,看勞資惡心不死你!”
聽聞李曄的話張鈞臉上浮出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就被其壓下。
“殿下有所不知,臣與楚王曾經私交甚好。”
似乎是回憶起什麼美好的事情,張鈞的嘴角逐漸彎起一個弧度。
“四叔?他和你變成洛陽守將和劉家贅婿有關係?”
李曄內心感到一絲詫異,但還是對張鈞問道,尤其是說到贅婿二字李曄更是將語氣突然加重。
張鈞拿起茶壺將三人麵前的茶杯倒滿,沒有理會李曄不懷好意的眼神。
“楚王與臣成為劉家贅婿並無瓜葛,成為劉家贅婿乃是臣之本願。美人在懷,盡享富貴,有何不可。”
看著張鈞雲淡風輕的講出這些話,李曄現在像是吃了隻死蒼蠅一樣難受。
他沒想到一個人的臉皮會厚到這種程度,明明是吃軟飯,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想著想著李曄突然看了一眼嶽婉清,自長安境內相識一路走來,李曄已經了解到嶽家可是洛陽數一數二的富戶,嶽婉清更是本家嫡長女,長相的更是沒話說,是不是自己需要去跟張鈞探討一下這方麵的經驗?
感覺到李曄看著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得猥瑣起來,又聯想到張鈞的話,頓時猜到了李曄的想法,當即將手伸入桌下,落在李曄的大腿上用力一扭。
吃痛的李曄急忙將腦海中的想法擊散,用力朝嶽婉清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咳咳。。”
張鈞在內心感歎年輕就是好,但是並不是很想在這裏做一個電燈泡,於是右手虛握,放在嘴前輕聲咳嗽了幾聲。
嶽婉清連忙將小手收回,垂下腦袋欣賞起自己的鞋子。
“咳咳。。嗯。。”
似乎感覺到了房間尷尬的氛圍,李曄咳嗽一聲打破了沉默,一臉正色道。
“難道將軍成為洛陽守將與四叔有關?”
“沒錯此事的確是與楚王有莫大的關係。”張鈞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是楚王為我求來的。”
“我雖為洛陽守將,但也隻是名義上的,洛陽實際的軍權並不在我手下,而是。。。”張鈞緊盯李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我入贅的劉家。”
李曄被張鈞盯的毛骨悚然,劉家可是公認的太子黨,而龐信所在的龐家同樣是鐵杆的太子黨,如果是太子想要殺自己,那自己前來洛陽的消息必定會被劉家知曉,那麼自己豈不是在自投羅網!?
他沒想到世家的手伸的這麼遠,連軍權都已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難怪長安有難,距離最近的洛陽沒有絲毫反應,也難怪四叔為何要先到洛陽休整才前去支援長安。
青州叛亂帶走長安精銳,西域突然來犯支走父親,匈奴趁虛而入,洛陽軍遲遲不肯增援,這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好像都顯得格外的巧合。
想起那個溫文爾雅笑起來如沐春風的大伯,李曄始終不能把他想成這一切事情的幕後黑手。
“將軍是說太子是這一切的主謀!?”李曄在張鈞的提點下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