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什麼感覺，隻是想去看看。
她曾經被莫雲庭折磨時，與它產生過共鳴，內心深處，並不想讓它就這樣消散。
蘇煙剛走沒多久，影便找來了。
“木勝提前行動了，寂滅跟夜紅已經過去，我們也該動手了。”
說完話，影掃了眼蘇煙的位置。
顧清池伸個懶腰，笑嘻嘻說道：“那我們得快點，若讓莫雲庭跑了，等事情落定，我可是魔界的大功臣。”
影沒吭聲，身形一閃走了。
顧清池嘴角的笑意消散，目光擔憂地望向天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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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我好痛，是不是快要死了。”
“要死了，要死了。”
蘇煙還沒等來到冰晶附近，耳畔就響起諸多生靈的痛苦哀嚎聲，她緊抿著唇，加快腳底下的速度。
沒一會，便走到熟悉的位置，然，眼前陌生的場景卻讓她愣住神。
不似以往的生機勃勃，四周的樹木萎縮，花草凋零，甚至冰晶都散發著濃鬱的死氣。
這時，一道無比虛弱的聲音飄入蘇煙耳朵裏，“你來了。”
芽芽從蘇煙身後現身，淡聲道：“好久不見。”
冰晶體忽然閃過道光，“原先他是準備用你來做實驗的，可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我代替了你，當初你救我一命，如今我替你而死，我不怨。”
芽芽：“當初救你，並沒想過讓你替我赴死，如今這般局麵，對不起。”
冰晶：“也許我早該死了，那女孩第一次出現我眼前，我便知道你來了，最後能見你一麵，無憾了。”
蘇煙撫摸冰晶的晶體，神色哀傷，“為何我能感覺到你的痛苦，你跟我有什麼聯係嗎？”
“可能是靈源與你融為一體的緣故，那日你能為生靈而放棄私欲，說明你是個心底善良的人，作為見麵禮，等我意識消散後，你會得到我的一縷精靈，它能助你提升修為。”
芽芽將靈力緩緩輸進冰晶體內，“我不會讓你死的。”
“追逐你萬年，也孤獨了萬年，我早已經厭煩這樣的日子，死是歸宿亦是我的選擇。”冰晶說。
聞言，芽芽掌心的靈力逐漸消失，再一次說了那三個字，“對不起。”
它自混沌而生，因一時心軟救了跟它差不多一脈的冰晶，那段日子它們日日相伴，後來找到了主人，它便一聲不吭離開了，冰晶的死亡，說到底它也是有責任的。
“不用說對不起，莫雲庭的實驗體是個定時炸彈，你……多加小心。”
隨冰晶的聲音越來越小，它的生命也到達了盡頭。
“為什麼，我的心好痛……”
少女眼裏布滿水霧，淚珠順臉頰滑落，滴落地麵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芽芽擦掉蘇煙眼角的淚珠，溫柔地說，“對不起主人，我的大部分情感都寄宿在靈源中，你此時承受的痛苦本該是我的。”
它收回冰晶留下的精靈，反手便輸送進蘇煙的體內，“主人好好煉化，這才是我帶你來的最終目的。”
純淨的藍色靈力順四肢百骸流動，蘇煙盤膝而坐，運轉魔靈開始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