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可曾降服那鬼物?”
第二日一早,柳懷仁便跑到了前院,看著坐在院中的沈拓,開口問道。
沈拓目前的情況不算太好,右臂帶傷,渾身上下的衣物也有些破爛。
沈拓周圍的地麵一片漆黑,看起來儼然是經過一場大戰,聽得柳懷仁開口,沈拓才緩緩抬起頭來。
“這隻鬼物太凶,降服是能降服,不過還需些許幫助才是。”
沈拓看向柳懷仁,開口說道。
“道長莫不是想要坐地起價?”
柳懷仁後退了一步看向沈拓,開口問道。
柳懷仁的話問得沈拓一愣,他想過柳懷仁可能發出的任何疑問,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柳懷仁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柳家主誤會了,我既然已經開口便不會在提出任何其他的條件,我所需的不過是富安縣的山水印,柳家能在富安縣置辦如此家業,想必和縣衙應該熟悉,貴府鬼物凶悍,唯獨借助山水印的山水之能,方能徹底降服。”
沈拓看向柳懷仁。
“道長可曾降服那鬼物了?”
內院,柳張氏走了出來,看向沈拓立刻開口問道。
柳懷仁伸手將柳張氏拉到一邊,低聲說著什麼。
沈拓坐在原地,並未言語。
柳懷仁和柳張氏還在說話之際,一名柳家的仆從躡手躡腳,快步走向柳懷仁,低聲說著什麼。
柳懷仁一聽,皺著眉頭看向門外。
“柳知縣,小僧就不等你來接我了,多有叨擾,你這院裏的陰氣可是越來越重了,再不驅鬼,隻怕貴公子活不過三日了。”
一名麵相凶惡強壯的圓臉大和尚笑著走了進來。
金絲袈裟配著明黃色嶄新的僧衣,身上的貴氣比起柳懷仁還要更勝一籌。
“戒怒大師!”
柳懷仁看向和尚冷冷的說道。
柳張氏更是看向一旁,不願與眼前的和尚說話。
“兩位還在生小僧的氣?我已經說過了,那就是個野和尚,哪有什麼手段和法力,要不是我家師兄將他拿了,任他施為,激怒了鬼物,令公子還是否能有命在,尚且兩說。”
戒怒雙手合十,笑著說道。
“別,別靠近我!別靠近我!”
內院,柳家少爺被戒怒的聲音吵醒,大聲吼叫。
“哦,貴公子還未好轉,倒是我有些冒失了。”
戒怒笑了笑,但看其模樣,顯然是刻意為之。
“還站在這幹什麼,都聾了還是瞎了,不長眼睛的東西,還不快去安撫少爺!”
柳張氏看向戒怒,大聲嗬斥著周圍路過的仆從,手腳也大力朝著從她身邊路過的仆從招呼著。
“按照戒怒大師的話,那我還得謝過你們大慈寺了?”
柳懷仁則是瞪著戒怒。
“謝就不用了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柳知縣還是盡快答應我師兄的要求救你家公子才是,切莫要找些不知道哪裏來的招搖撞騙之人浪費時間了。”
戒怒笑著說道。
接著,身形一動,右手瞬間打向沈拓的腹部。
當著柳家的麵,他竟然就要對著沈拓出手。
沈拓抬頭之際,戒怒已經襲到沈拓麵前,他的右手化掌,拍向沈拓的腹部。
火焰在沈拓身前燃起,他一出手便是全力,麵對戒怒的攻擊,沈拓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丹火?”
戒怒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的火焰,隻是略微遲疑,手掌便穿過火焰拍到了沈拓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