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裝了,我對你沒有惡意,隻不過要是你再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以不好說了!”
書聖孔仲居高臨下的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沈拓低聲說道。
聲音隻是單獨傳入沈拓的耳中,甚至就連蹲在一旁的子遊和伯牛都察覺不到此刻近在咫尺的書生已經開口。
沈拓抬頭看向那麵色有些發青的書生,猛地將就要噴出的鼻涕一吸,接著有些後怕的看了看書生衣服上被自己抹上的汙漬,他如同觸電一般原理,和書生的大腿保持了足夠尊敬的距離。
“還算識趣,你們兩個,繼續給我跪著!我沒出來之前,就在這等著!”
孔仲看向子遊和伯牛,開口說道。
說罷,他一隻手提起沈拓,以極快的速度從山間離去。
不斷吹來的勁風讓沈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等到不再有勁風襲來,沈拓和孔仲已經來到了一處茅廬之中。
一幅字掛在茅廬當中。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筆鋒剛勁有力,隻是看著便能感覺到寫字之人的煞氣。
沈拓看著熟悉的句子,看著那幾乎要透紙而出的筆鋒,看著孔仲那一身結實的肌肉。
他腦海中回想起關於掄語的現代注解。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拓忍不住點了點頭,打定主意,多說,少問。
沈拓打定主意要迎合孔仲說話。
“小子,你是死人吧?”
可誰知道,孔仲第一句話就讓沈拓瞬間破了功。
“多謝前輩相救,晚輩險些就成死人了。”
沈拓看向孔仲,拜倒在地,開口說道。
“並非是我救你,你要謝應該謝那鎮鬼司的黑馬,或者說,那匹麒麟駒,是他把你帶來的,還帶上了忠直公的一條嫩枝以及你鎮鬼司的牌子,要不然,你隻怕要死第二次了。”
孔仲並未被沈拓主導,繼續說起了他提起的話題。
“我聽不懂書聖您的意思。”
沈拓搖了搖頭,卻未起身。
“你的身體應該已經死過一次了,要不然不會有著這般精純的陰氣,雖然不知道你如何活了回來,但是你體內的陰氣遠比一些鬼物更加精純。”
孔仲說著,端起了一旁的茶杯。
茶杯之內散發刺鼻的味道,儼然是一杯高度白酒。
孔仲一飲而盡,仿佛是在等沈拓開口。
“晚輩不知書聖大人的意思,不過我堅信也知道,自己是人。”
沈拓看向了孔仲。
“大紀很大,便是老夫當年也未曾走遍每一個角落,如你一般有秘密的人太多了,便是死而複生也不算是什麼大事,隻是恰巧,你是沈家之人,還是玄天觀門徒。落雨堂對玄天觀下手了吧?那位王還是對那個地方那般顧忌。”
孔仲看向沈拓,伸出手在桌案上噠噠的打著響。
沈拓緩緩起了身,看向麵前的孔仲。
孔仲一臉輕鬆,手指不停打著節拍,沈拓卻看向孔仲,麵色越發的凝重。
汗珠浸濕了沈拓得後背。
“我隻不過是鎮鬼司裏的小人物,聽不懂書聖大人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