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書院。
滿屋的白綾懸掛在書院的前院和後院。
隨處可見的白色燈籠和被白蔓遮擋的牌匾顯示此刻的書院還未從哀痛之中走出。
因為書院的閉館,和孔仲得逝去讓這個曾經大紀最為熱鬧的地方現在變得格外的沉默。
即便是之前的學生也幾乎不再來了,在曾經,紀元書院充斥著大紀的勳貴子弟,但是現在,沒了孔仲整個紀元書院便失去了最大的後盾,也沒了許多人想要攀上的交情,勳貴不再願意讓自家的孩子大老遠前往此地,書院便成了如此模樣。
“紀元書院?沒想到我還是來了。”
站在書院門口的賀元成冷笑了一聲,隨手將角落的蛛網撥開。
賀元成一步踏入書院之內。
“書院已經閉關,還請止步!”
少了一隻手臂的子路站起身來,他的頭發有些亂,還夾雜著些許泥土和枯草。
子路張口打了一個酒嗝,渾身散發著酒氣,在數分鍾之前,他還因為喝的爛醉躺在院門裏。
“你是何人?”
賀元成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看向子路。
他是一個讀書人,而且是一個極其珍惜羽毛的讀書人,賀元成喜好喝酒,但卻從不喝醉。
“無名小卒!”
子路雙眼耷拉著,情緒有些低沉,就連他那時刻高昂的雞公帽子也顯得有些頹然。
“既然是無名小卒,也敢攔我?”
賀元成怒斥子路,一步向前,右拳猛地打向子路。
強大的血氣力量瞬間集中在他的拳頭之上,拳頭向前之時的引動的風聲呼呼作響。
子路的臉色猛然色變,如此強大的血氣力量除了佛門隻有軍方,但眼前之人卻又從未見過。
子路連忙抬頭,酒氣醒了大半,
僅剩的手臂擋在了自己身前。
砰的一聲響,子路的手掌被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子路!”
子遊和仲弓同時擋在了子路身後,強大的衝擊力讓兩人也連續退後了幾步。
紀元書院十君子之中的其他九人同時出現。
顏子淵、伯牛、子騫更是直接擋在了賀元成身前。
“閣下是大紀軍方的人?為何在我紀元書院動手?”
孔仲死去之後,顏子淵便是紀元書院的最強者。
雖然還未達到天災,但是卻也相差不遠了。
“你是誰?”
賀元成看向顏子淵。
“紀元書院十君子,顏子淵。”
顏子淵拱手說道,雖然對賀元成有些不滿,但卻也未曾失了禮數。
“紀元書院十君子嗎?你倒是有資格和我說話,我且問你,當初你們庇護的燕赤霞現在何處?”
賀元成將自己的令牌拋向顏子淵。
顏子淵伸手接過,看著那代表鎮鬼司司主的令牌。
“見過鎮鬼司新任司主。”
顏子淵將令牌歸還給了賀元成。
“我今日來不是和你們打招呼攀交情的,我隻想問你們,那個叫做燕赤霞的人在何處?”
賀元成倒是看都未曾看顏子淵一眼。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顏子淵並不是他能看得上眼的人。
“燕赤霞已經不在書院中了。”
顏子淵再次拱手,帶著幾分恭敬的說道。
作為孔仲的弟子,顏子淵自然也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但是此刻他代表的是紀元書院。
作為書院的領導者,他並沒有像孔仲一般的實力,能夠保持之前書院在大紀的強勢風格。
“當初可是孔仲親自庇護此人,現在你說他不在書院之中?”
賀元成向前邁了一步,極致的血肉之力讓他的身體變大了足足一拳,他腳踏在書院之內,書院地麵上的青石板由於難以承受他此刻的體重開始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