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退下,閉嘴!”
渾玉看向身後,大吼了一聲。
他此刻開口,一個人的聲音便壓下了所有人。
當鎮南軍的軍威集中在渾玉身上的一刻,當鎮南軍都站在他的身後,渾玉便是整個南郡十二道的神。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力量,才讓渾家能夠在南麵樹立千年,整整兩百餘年讓被遺忘者難以寸進。
“世子,小心。”
屠遠在紀雍身後小聲的說道。
他和紀雍保持著極近的距離,生怕渾玉會突然發難。
但此刻的紀雍卻抬頭看向渾玉。
雖然紀雍才是抬頭的那個人,但兩者之間的氣勢依舊是紀雍更勝。
即便此刻的渾玉已經變得很是高大,但紀雍卻毫不畏懼,渾家乃是紀家的臣子,哪有主子畏懼臣子的道理。
南邊的被遺忘者也被吸引,紛紛從土地之中伸出手臂。
當初那一戰之中牽扯住渾玉與他相對的人也看向渾玉所在的位置。
“或許,這便是進入大紀的機會。”
那名渾身上下已經有了一絲色彩的將領喃喃自語。
他的衣甲已經破敗,渾身也早已不成人形,但是他依舊站的筆直,如同他當年義務反饋衝向那些不可言喻怪物的姿態。
“來吧,對我出手!”
紀雍看向渾玉,他的身後,一輪佛光籠罩。
他的性命來自於當初龍象寺的般若禪師。
這兩百餘年,所有人都以為紀雍隻是利用那力量維持著他不斷衰老和逝去的生命力。
誰也不知道,紀雍一直都在將這股力量深藏。
雖然其中有很多的力量不可避免的被用在維係生命之上,但是這兩百餘年,紀雍每日都在研習佛經。
這股來自於般若禪師的力量已經變得更加純粹也更加符合紀雍的本身。
而來自於沈拓得道骨和脊骨便是紀雍兌換這份寶藏的鑰匙。
“世子真要逼我,莫非世子真將南郡百姓至於不顧,南方的被遺忘者雖然是我們曾經的戰友,但是兩百餘年了,他們還有多少人能夠保存神誌?等到鎮南軍真被擊敗,南郡被攻破之日,南郡千萬百姓,有幾人能活?”
渾玉緊握長劍,身後血氣翻湧,仿若天神。
“戰爭哪有不流血的。”
紀雍卻顯得很是平靜。
“世子不像仁王,倒是更像鼎王。”
渾玉將長劍放於眼前,看向四周。
他仿佛在看南郡的天下,看這個他們渾家守衛千年的大紀。
“紀鼎畢竟教過我的比父親更多,而且有些戰鬥之中,仁慈是最大的缺陷,若不是如此,或許結果並不相同。渾玉,你在不動手,我要先動手了!”
紀雍話音剛落,周身顯化金光,金光之內,仿佛有龍嘯象鳴。
“龍象伏魔掌!”
紀雍說罷, 一掌拍向渾玉。
金色的掌印不斷在空中變大,打向渾玉的麵前。
渾玉麵色一凝,整個身體半蹲,隻是一劍劃出,將那巨大的金色掌印從中斬斷。
掌印之後,紀雍追身襲來。
用金色的掌法擋住自己的身形,再度和對方逼近貼身肉搏。
在加上紀雍之前顯示的孱弱,幾乎沒有人會相信紀雍更強的居然會是近身交戰。
即便是戰鬥,紀雍也將算計做到了極致。
渾玉此刻卻仿佛早有預料,整個人身形迅速移動,躲開了紀雍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