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強得不像話,你真的是凝氣四層嗎?”
白丁聳肩道:“按照靈氣液化程度而言,的確隻有四層。”
“你身體和神識強度已經可以媲美凝氣後期了,看來你這些日子經曆過不少奇特的遭遇。”
“確實挺奇特。”白丁感慨道,“如果沒有與丁師兄對戰的那些經驗,恐怕我現在就沒法活著站在這裏了。”
丁暄愣了愣,答道:“你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如今你的一切都是自己拿命博來的,不必自謙。”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丁暄長劍歸鞘,搖頭道:“說了別再叫我師兄,我不過區區凝氣期小工頭,沒資格做你師兄。”
說著轉身推開門回房,白丁緊隨其後。
“哦?”白丁笑道,“那我也叫你丁大哥好了。”
丁暄一邊解開上衣敷藥,一邊無奈道:“隨你便吧......”
白丁也開始上藥,兩人名為切磋,下手卻不留情,除開不攻擊要害位置,真就拳拳到肉,刀刀見血。
也隻有這樣,方能達到實戰練習的效果。
廖思夢打酒回來,看見丁暄滿身血汙,驚得忙把酒壺一扔。
拔出長劍直指白丁,質問道:“你對丁大哥做了什麼!”
白丁忙接住半空中的酒壺,笑道:“好險,酒差點沒了。”
丁暄摁下廖思夢握劍的手,安撫道:“沒事,我和白丁切磋切磋罷了。”
“切磋?”廖思夢不可置信地叫道,“哪有你們這樣切磋的,這不是搏命嗎?”
白丁把酒壺放好,笑道:“我和丁大哥一直是這樣切磋的,你少見多怪罷了。”
丁暄好說歹說,廖思夢才半信半疑放下長劍,然後心疼地檢查丁暄身上的傷勢,丁暄麵對廖思夢不似平時的冷漠,言語神情極為溫柔......
白丁感覺自己不適合繼續待下去,又坐了一會兒便告辭道:“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不然高師兄會擔心。”
丁暄起身打算送一送白丁,廖思夢把他按住,“你看你傷成這樣了,就給我老實待著,我去送.......”
經過先前的拔劍相向,廖思夢麵對白丁有點尷尬,低著頭不太說話。
白丁回過身,見離屋子比較遠了,這才取出一張感應符交給廖思夢。
“丁大哥到公屋山來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他既然不肯說我也不方便問,萬一你們遇上什麼麻煩就撕了這符紙,我感應到就會盡快趕來。”
“我也察覺到了。”廖思夢凝重地點點頭,收下符紙道,“他怕我擔心一直不願說,但我確信一定是十分危險的事,不然就不會托你假報死訊給我。”
“嗯,但願一切平安。”
......
回到竹坪峰,高明峰就追著白丁問東問西,把今天的行程問得一清二楚。
白丁被問得不勝其煩,抱怨道:“師兄你別問了,我哪都不去,就留在這兒安心修煉。”
“你說的是心裏話?”
“當然,沒騙你。”
白丁拍了拍腰帶,說:“你不是在上邊做了手腳嗎,我去哪兒了你心裏都一清二楚,我以後天天係著這腰帶,這你總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