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三年前寇致確實是死了。”白丁頓了頓,“現在你看到的隻是披著寇致外皮的怪物而已。”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寇婉搖頭道,“寇致已經死了,我上哪兒見他?”
丫鬟翠屏見寇婉麵色不好,也埋怨道:“白丁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寇致死了,是我親手殺死的。”
白丁不等寇婉與翠屏從震驚中緩過來,繼續平靜地說道:“寇如日安排人在法場進行調包,我尾隨逃走的寇致,在半路上把他殺了。”
寇婉失聲叫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丁看著寇婉沉默了一會,偏著頭反問道:“難道寇致不該死嗎?”
“他......罪有應得。”寇婉氣勢一弱,遲疑一會又問:“可為什麼偏偏是你,你有什麼理由要盯著寇致不放?”
翠屏再次驅趕兩名護衛,這次二人也覺得不方便繼續聽下去,撤到門口,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我們兄弟二人就在門外,夫人如果有需要叫一聲便可。”
說完才出去,自覺帶上房門。
等著二人離開,白丁才繼續說:“那晚夜闖寇府的也是我,熊管事是我殺的,寇致也是我廢的,最初我這麼做是為那些死去的女子逃回公道,至於後來在法場追殺寇致是為了斬草除根。”
寇婉與翠屏目瞪口呆,半晌後寇婉才道:“寇致雖然是罪有應得,可他畢竟是我的親人,你殺他我不怨你,但你做了這些事之後卻還能若無其事地與我們相處......天呐,三年前你才多大?”
“那段日子剛好滿十五。”
“對啊,你十五歲生日,我還送了禮物。”寇婉在翠屏的攙扶下坐穩身子,“你讓我覺得很可怕,白丁。”
白丁略微怔了怔,這個問題也曾捫心自問過,殺人與被殺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可自己從第一次殺人開始,就那麼坦然接受了,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
是因為兒時遭逢巨變,還是那古怪的枯樹影響了心智?
“殺死寇致之後,他的屍體發生變異成為怪物,我差點被那個怪物所殺,最後僥幸活了下來,可那怪物也不知所蹤......那個怪物可以變化成寇致的模樣,常人無法分辨。”
“可是我們也沒見過寇致......”翠屏剛剛說完,麵色突然一變,“小姐你之前說要我去找的人......難道就是.......”
寇婉微微點頭,看向白丁道:“我還怎麼相信你?”
“我坦白這一切,就是希望婉姐姐你能相信我。”白丁想了想又補充道,“那個怪物很危險,你們最好不要再和他接觸,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消滅他。”
“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怪物來了京城?”
“先前在皇宮裏,我遇上一個奇怪的修士,他給我的感覺讓我想起了那個怪物。”白丁回憶道,“他們之間應該存在某種聯係,而我也是,仿佛冥冥中有根看不到的線把我們連在一起,你一定要問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有這種強烈的直覺預感。”
“你說的那個修士長什麼樣?”
白丁微微皺眉,回答道:“身材修長,一頭褐色的長卷發,五官深邃,一看就不是南境人,他叫穆衍,是西境來的修士。”
寇婉聽了,低頭思索一會兒點頭道:“好,我告訴你。”
......
越來越像一名修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