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原本是應該享受美夢的時刻,但床上的人似乎睡的並不安穩,額頭的汗水劃過臉龐,驚恐的眼睛突出,那是臨死前麵對對死亡的恐懼。

一把黑色的槍抵著床上中年男人的額頭,江木叼著煙,煙灰落下的瞬間“砰”的一聲槍響。

男人不用驚恐了,再也不用了。

外麵傳來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江木打開窗戶從十七樓一躍而下,長發隨風揮舞著。

她做了個飛吻的手勢,送給樓上正在向下張望的廢物,落下的瞬間,她解開安全扣,跳上紅色的法拉利,動作一氣嗬成。

車內響著歡快的音樂,江木敲了兩下耳機:“親愛的,我餓了,夜宵準備好了嗎?”

沈圖用指腹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老地方見。”說著他大大方方上了電梯,跟緊急趕過來的人打了個照麵,但是沒人會認為眼前這個戴著眼鏡,拿著文件的男人會是個殺手。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

管理者一夜之間消失兩個,還都是在酒店遇害的,調查監控發現,當天的視頻全部消失不見了。

酒店忙的團團轉,怎麼也恢複不了,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提前進入係統黑了監控。

白桁坐在自家院子喝著茶,他是族長不用親自動手,電腦上是管理者的名單,其中兩個已經打了紅色的X。

江怡像沒有骨頭似的雙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電腦:“這回他們一定會有防範,不好動手了。”

白桁轉過頭迎著太陽的光在紅唇上輕吻了一下,她說的沒錯,管理者一定會做出反擊。

晚上雲落雨騎著摩托,肩膀上扛著一個類似炮筒一樣的東西,瞬間,剛開完會下車的男人被炸的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周圍出現一個大坑,就算有保鏢又能在沒有,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白桁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因為他們本身就不用裝什麼好人,但管理者不一樣。

他們要像上帝一樣,高高在上,他們不敢用重武器,他們想出動勢力,可是白家人遍布全球,他們無用武之地。

想抓白桁,有什麼證據嗎?

他們隻能走暗殺這一條路,讓白家悄無聲息的消失,因為這不是帶兵打仗,他們就算有在厲害的武器,也要想想周圍的普通人。

但要說暗殺,白家敢稱世界之最,是他們想動的手,是他們想魚死網破。

白桁就怕,最後玩不起的是他們。

江怡靠在床上看書,不是什麼哲學類的書籍,就是一本小說,她看的津津有味,嘴角帶著淺笑。

她心急,但是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住心神。

此時的白桁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手正在整理腕上的手表:“寶貝,我需要出去一趟,時間不早了,你先睡。”

江怡合上書:“你今天白天還說,走哪都帶著我,轉身就忘了?”

白桁走到床邊彎下腰,手撐著床:“外麵起風了。”

江怡躺了下去,背對著白桁。

孩子氣的一麵展露無遺,白桁將人從被窩裏撈了出來,直接將人扛在了肩膀上。

“四爺!”女仆站在門口驚了。

江怡身上還穿著黑色真絲睡衣,雙腿還露在外麵:“白桁!”

白桁路過沙發的時候,拽起上麵的薄毯蓋在了江怡的身上。

上車後,江怡從白色毯子裏探出腦袋:“你就混吧,我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白桁靠在車上,手握著江怡的肩膀:“你不用下車。”說著他抬起手指,給她順了順頭發。

江怡靠在白桁懷裏,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要去幹什麼,但是在他身邊比自己獨處要安心的多。

車在廢棄工廠停了下來,周圍黑漆漆的,白桁帶來的人先下了車。

司鄉金色的頭發上紮著皮筋,上麵還有小熊圖案的配飾,另一隻眼睛被白色的紗布擋著,隻剩下一隻眼睛盯著電腦。

“裴舅舅,妙妙困了。”白妙妙坐在司鄉的腿上,手裏拿著已經空了的奶瓶子。

司鄉不能分身,於是伸手摸了摸白妙妙的頭:“乖,自己睡。”說著他在鍵盤上敲了兩下。

白妙妙奶呼呼的在司鄉的臉上親了一口:“晚安咯。”說完,她自己爬上了床。

電腦下出現了白妙妙稚嫩的小臉,她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腳...

司鄉敲了一下鍵盤:“四爺,周圍沒有危險。”他的無人機一直在周圍勘察。

陸歲敲了敲門,他每天都會來一趟,畢竟老婆在這呢。

司鄉按了一下按鈕,門自動打開了,他的眼睛不會離開電腦屏幕。

陸歲手裏拿著咖啡:“怎麼樣了?”說著他手撐著椅子看著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