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挽起袖子為白妙妙烤著肉,白桁將涮好的肉放在江怡碗裏。

這麼多人,江怡就算不想理他,也不會下他的麵子。

白桁深知這一點,夾完肉也不忘占點便宜。

徐斯塵喝著酒,嘴角揚著:“都是自家人,不用礙於麵子。”

關鍵別耽誤他看熱鬧。

白桁抬頭看向徐斯塵,他喝了口酒淡淡道:“我記得,前陣子有個小明星,非要見你,最後怎麼解決的?”

徐斯塵:“…”

李米芮夾著牛肉丸看向徐斯塵,年輕的時候犯渾,年紀大了,人家找上門說是他女兒。

最後還是做了親子鑒定才解決,原來是小明星自己誤會了,她在她母親包包裏翻出了徐斯塵的照片。

加上她從小就沒有父親,後來又找到了她母親給徐斯塵寫好的情書,隻是沒有寄出…

有人惦記了徐斯塵一輩子。

“孩子都在呢,別胡說八道。”徐斯塵用腿蹭了蹭李米芮。

互相傷害,白桁沒怕過。

“姥爺,我要吃牛肉丸。”徐鹿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大蝦。

李米芮掐了徐斯塵一把,外孫子都這麼大了,他還跟孔雀開屏似的,不讓人省心。

鄭天銘看著徐夢語,有其父必有其女,但是他不敢說,怕挨揍。

徐夢語的桃花斬都斬不斷,一批接著一批。

一想到她還接吻戲,他就鬧心,但是又不能妨礙她的事業,隻能默默吃醋。

“嘔--”

雲清捂著嘴,快速起身向衛生間走了過去。

陸懷拿著桌子上的水跟了過去…

江怡驚訝,怪不得雲清這陣子老老實實在家,沒有爬山,也沒有曆練,原來是有了,速度夠快的。

“老婆,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實在擔心吃不飽,我回家給你做。”陸懷蹲在一旁心疼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吃點東西就犯惡心,一定是吃急了。

“閉嘴。”雲清無語,她比白妙妙懷的還要早,現在快三個月了。

她其實不太想留這個孩子,一點準備都沒有。

加上一開始跟陸懷真的就是衝動,氣氛烘托到那了,她喜歡成熟,穩重點的。

陸懷每天在夜場,身邊人多到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陸懷把溫水遞給雲清:“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他少有的認真,聲音都跟著變了。

雲清輕瞥了一眼:“等你能起來再說吧。”

明天睡的跟豬一樣。

陸懷攬著雲清的腰,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親了親:“我們倆的婚事,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他怕夜長夢多,雲清辦事隨性,現在接受他,說不定哪天睡醒了反悔了。

雲清選擇了沉默。

陸懷有點鬱悶,一說這事她就不接話。

回去後,葉允澄小聲問:“是不是有寶寶了?”

雲清搖了搖頭:“我有點胃寒。”

“平時不讓你喝涼的,你不聽。”陸懷煎了點肉放到雲清碗裏。

雲清懷孕後心熱,不喝涼的東西就難受。

江怡眯縫著眼睛,真的隻是胃寒嗎?

“不,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王落還是有些放不開。

他跑出去,滿心歡喜接了劉柏林的電話:“喂…”

“柏林,別…”

裏麵的聲音讓王落瞬間頭皮發麻,如墜冰窖。

劉柏林淡淡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哭什麼哭,撅--著。”

葉允澄她們還在聊天,王落紅著眼睛回去的。

“對不起,家裏有點事,先走了。”王落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落。

他每天都在盼著快點見到劉柏林,可他倒好。

他不是很愛他嗎?

可是聲音確實是他的,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發生什麼事了?”白妙妙站起身走了過去,怎麼哭成這樣了。

王落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我養了兩年的狗,死了。”

“我以為多大點事兒呢,回頭我給你買一個。”陸懷說著放下筷子,照顧小舅媽不是應該的嗎?

王落點了點頭:“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江怡輕聲對司鄉說:“派人跟著。”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

王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車,一路上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他感覺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