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東聽的一清二楚,也因為對方的話眉頭緊皺。
盡管他知道身為下屬,不該對主子的話有所質疑,但他這麼多年一直跟隨在沈意洲身邊,出生入死,看著他一點一滴的成長,直到他成為榕城的王。
他心裏,早已將他當視作唯一的主子,所以對電話裏的內容才這般反感。
豈知,對方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立馬翻臉。
“沈意洲,你別忘記了,你的一切是我給你的,我要想拿回來,輕而易舉。”
“你覺得這樣威脅的了我麼?”
沈意洲眸色冰冷,“我既然能從你手裏拿到這一切,就代表他是屬於我的,已經跟你沒有半分關係,懂?”
話音落地,從話筒內便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隨後,對方嘲諷的說道,“人不要那麼自傲,不然的話下場會很慘的。”
沈意洲神色未變,冷冷道,“多謝父親大人的提醒,我會謹記這一點的。”
“你還是不去?”
沈意洲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我會去?”
三天前,老宅那位告訴他聶家做東,將在鼎盛舉辦一場宴會,說是為慶賀生辰,實際上是為了讓他出席的宴會。
本來這種小場麵他從不屑一顧,但不知道聶家背後到底是怎麼操作的,居然將主意打到了老宅那邊,而這幾天,那人每天都會打一通電話來提醒他這件事。
沈意洲心裏疑惑,聶家和沈家,在老爺子之後就逐漸淡了聯係,現在聶坤鵬居然能聯係到那個人來說服他,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還是說,兩人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這次不去會後悔的。”
“勸說不好改威脅了?”
沈意洲語氣淡淡,神色自若,“如果是讓我後悔的事,您不會還那麼好心提醒我,隻會看著我愚蠢的闖進去,撞得頭破血流才高興吧。”
“果然,知父莫若子。”
看似誇獎的一句話,裏麵卻蘊含著各種諷刺。
誰家是這般淡薄寡淡的父子情。
恐怕整個榕城再也找不到了吧。
沈意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冷冷道,“沒什麼事我掛了。”
就在即將掛斷電話的同時,對方再一次開口,“你不是想找之前那個小女孩麼?”
沈意洲捏緊拳頭,眸色閃爍,默不作聲。
他曾經是著急想找一個小女孩十餘年,這在沈家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但找尋多年,卻沒有絲毫蹤跡,現在那位突然提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莫非……
不等沈意洲回答,對方直接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她就是聶家的,你會怎麼抉擇。”
沈意洲眸色暗了暗,盡管已經猜到對方所說,還是不敢相信。
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
說罷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上了,沈意洲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眸色幽深,仿佛陷入無盡的回憶
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