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綰聞言,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嚴肅的表情裏藏著不想承認的現實。
倒不是因為生氣,而是覺得南溪的話很驚悚。
一時手癢到沒控製住自己的力道,這人得傷成什麼樣?
但看到南溪小心翼翼得眼神,桑綰暗自歎了口氣安慰道,“我不是生氣,隻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我記得你好久都沒有動手了,今天是怎麼了,一打二?什麼節奏?”
南溪被說的有些羞愧,“對不起啊,知知,惹了那麼大麻煩,還得需要你來幫我......”
“這些都不重要。”桑綰說道,“另外一個人情況怎麼樣?你感覺誰的情況更重一些?”
不是她不相信南溪,隻是她不相信她所謂得“輕輕得”。
“我覺得都沒多重,我隻是輕輕的......”
聽著南溪話裏熟悉的開頭,桑綰立馬打斷,“算了,等會我還是自己看吧。”
與其說相信南溪嘴裏得話,不如眼見為實。
雖不想說,但桑綰還是忍不住提醒,“但接下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至於什麼準備,桑綰沒說明白。
但南溪還是點了點頭,似乎明白桑綰話中得意思。
雖然已經做好了割地賠款的準備,但南溪還是覺得很心痛。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這麼衝動,忍一忍風平浪靜不好麼?
正當南溪沉浸在自責之中無法自拔時,隔壁房間內被推出來一個人。
桑綰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男人就是坐在輪椅上推
出來的。
看到的刹那,她心裏咯噔一下,第一感覺就是不妙。
但因為不確定,麵上扔保持鎮定自若的站在那打量著。
男人帶著金絲眼鏡,看著長得很是清秀,被推出來時正與推輪椅的護士有說有笑,惹得女護士一臉紅暈。
左邊臉頰微腫,因為脖頸處被固定著,所以他不能自由的往後轉,隻能配合身體小幅度的轉動,一看就是脖子處收到了損傷。
當目光觸及到兩人身上時,溫和的眼眸驟然變得狠厲。
眼底充滿無窮的恨意讓桑綰頓時明白,他就是其中一個被打的人。
隻是這個人都這樣了,她實在無法想象另外一個人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你動了他的脖子?”趁著男人還未先發製人,桑綰小聲的問道。
南溪委屈巴巴,“沒有,隻是給他輕輕的一巴掌,誰知道他脖子怎麼回事。”
桑綰嘴角微抽,頓時明了。
看著南溪也是一臉茫然,她很想說以你那個手勁,隻怕這人的脖子沒被擰斷都是幸事。
看著男人目光噴火似的朝著南溪看去,桑綰連忙站在前麵擋住。
看到桑綰的舉動,男人立馬將那雙燃燒的脖子對向她,眼底滿是惡意,“你做什麼?包庇罪犯?”
聞言,桑綰微微皺了皺眉,很明顯很不滿這人的話,但還是忍不住耐著性子道,“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慎重,我朋友隻是一時腦熱,所以這才做出錯誤的舉動,還請你見諒。”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