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已經是夜晚,病房裏又沒有開燈,傅恒澤敢篤定,沈意洲是看不出自己那點變化。
而他不知道的是,坐在沙發上的沈意洲,神色自若,不動聲色,黑眸微眯,就在傅恒澤以為他相信自己的話而沾沾自喜時,病房的燈卻在此刻大亮了起來。
傅恒澤無所是從,慌亂的表情全都暴露在燈光下。
刺目的光照的人眼不舒服,他連忙用手擋住,同時埋怨道,“怎麼突然開燈啊!”
沈意洲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冷漠說道,“阿澤,你從小是什麼樣,我還是知道的。”
“真是的。”傅恒澤抓著那頭混亂的頭發,“看樣子要瞞著你什麼事,還真的費點心思。”
隨著沈意洲話音落地,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傅恒澤突然坐了起來,堂而皇之的下地活動了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這病床真不容易躺著,太硬,快把勞資的腰都給睡斷了。”
沈意洲冷漠看著,並沒有因為傅恒澤的舉動麵上有一絲動容,似乎早已猜到,隻是冷眸凝視,“說,誰的主意?”
“什麼誰的主意?”
傅恒澤裝傻的看著天花板,隨意的吹著口哨,“既然我躺在那裏,當然是我的主意了,不然還能有誰配的上這聰明的大腦。”
他吊兒郎當的擺弄著額前碎發,別看他現在是這幅樣子,其實他的心裏早已慌得猶如萬馬奔騰。
在沈意洲麵前說謊,他可是獨一份的。
天知道獨自麵對沈意
洲這樣氣場強大的男人,得需要多大得膽量,即使他從小跟這個男人一起長大,也無可避免得腿軟。
見傅恒澤死不承認,沈意洲冷漠出聲,“但憑你的腦子是想不出這些東西的,這背後肯定有其他人指引。”
“我槽,老沈你侮辱我。”
傅恒澤激動得跳開,但是他忘記他得身上還纏著繃帶,一下子摔倒在地,“哎呦,哎呦,摔死我了,老子就不該答應這麼倒黴得事情。”
話音落地,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捂住嘴巴。
可是為了求個真實性,不讓其他人懷疑他是裝的,他連手都被包了繃帶,盡管心裏極力得想無助嘴巴,但卻無濟於事。
隻能可憐巴巴,瞪著雙眼看著沈意洲,內心禱告,隻希望剛剛的那番話眼前這個男人沒有聽到。
可沈意洲就像沒看到一般,仍舊問道,“說吧,老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槽,老沈,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傅恒澤驚訝道,“居然這麼快,你都猜到是誰了?”
沈意洲沒說話,隻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傅恒澤,那眼底平靜如水,仿佛不是在看一樣活物。
傅恒澤側目,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老沈,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雖說這樣的眼神,他之前也看過,但不知道怎麼的,這次看到,裏麵夾雜著一抹看白癡的成分在,還挺令他感到侮辱的。
沈意洲麵無表情,“你認為是什麼眼神?
”
“我怎麼感覺,你看我.......”傅恒澤嘴角抽搐,實在沒辦法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搖了搖頭,無奈道,“算了,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