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意洲生硬得語氣,致使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隨之驟然冷了下來,仿佛凝結成冰一般,冷的人刺骨。
沈東與沈西兩人,麵麵相覷,抿唇了然,似乎對於兩兄弟的相處模式早已習以為常。
勾心鬥角,說話帶刺。
從小到達,說實話,他們能這樣平靜得打上一通電話,已經算是最大程度的忍讓了。
而這一切得源頭,都是因為桑綰這個女人。
而沈意洲兩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誰都沒有多餘的真實情緒外泄。
盡管現在得厲晨隻能依靠著深呼吸來平靜心中翻湧得怒火,但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還是皺了下眉問,”這麼嚴格?”
沈意洲冷眸,“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代價。”
厲晨輕笑,“這麼說,我是非選不可了?”
“當然,你也可以不選!”話音落地,男人摩挲著手中的黑色佛珠,眸底盡顯一片黑暗,“但你今後想在榕城待著,隻怕要改頭換麵了。”
“沈意洲,你這麼逼自己的哥哥,有意思麼?”厲晨冷笑出聲,“你不是信神佛麼,神佛就應該普渡眾生麼?哪裏像你現在這樣這麼充滿暴虐無道,你對得起信奉的神佛麼?”
提及此處,男人漆黑的眸子一片魅影,冷笑出聲,“你應該慶幸,我現在信了神佛,不然的話,你早就不存在這個世上了。”
他信神佛的原因是為了壓製心中得惡,如果不是有了信仰,他早就在那時候變成嗜殺得怪
物,哪裏還有現在平靜說話得份上。
榕城的人雖說都知道沈家佛子,卻不知道多少年前,他隻是個弑殺的怪物。
要不是心中有一處淨土,他早已被蒙蔽了那顆心,沈氏又怎麼可能平靜這麼多年。
厲晨聞言,一時怔住,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隻覺得一股強烈的冷意從背脊處延續到頭頂,甚至布滿整個全身。
老實說,這一刻他被沈意洲的話震驚住了,雖說事後反應過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話筒另一旁的人不止是嘴上說說,他隻要想做的事,絕不隻是單純的說說而已。
厲晨沉聲帶笑,“那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所信奉得神佛了?”
“厲晨。”沈意洲伸手去拿麵前的咖啡杯,慵懶低笑,“跟你打這通電話,你以為是為了什麼,給你臉你得要,不要覺得你身靠那個人,我就不會對你出手。”
聞言,厲晨臉上笑意頓收。
電話內安靜數秒,沈意洲也不著急,拿著桌上得咖啡呷一口,眼底滿是沉寂,“戲演過了,我就懶得陪你玩了,懂麼?”
厲晨知道,這句話既是警告也是威脅。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沈意洲是個名副其實的瘋子。
小時候的他曾經有段時間白天正常,晚上就變成紅了眼的惡魔,當時的沈家人人自危,即使當時他沒親眼看到那樣的景像,可是在某個晚上還是親身體驗了一把午夜驚魂。
這樣的人,耐心用盡,
翻臉僅在一瞬間。
他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神佛,在極力釋放自身的威壓時,沒有任何人能壓製住他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