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底冒出的那個莫名想法,桑綰那雙媚眼裏滿是驚詫,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她實在不敢想下去,而一旁搜尋保險箱遲遲未果的聶光,見桑綰佇立在一副畫麵前很久,這才上前詢問。
“知知,你怎麼了?”
聶光側目,見桑綰站在那略微出神,順著她的目光,也注意到那副油畫。
當觸及到畫中那張臉時,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裏喃喃的喊了聲,“小嬸嬸。”
聞言,桑綰側目,臉上的驚訝並不少於聶光,“你也看出這是我媽了?”
聶光點了點頭,指著畫上的女人道,“這張畫跟你的容貌有五分相似,明顯就是小嬸嬸。雖說她這些年早已不在,但是我仍舊還是記得清楚她的長相的。”
畢竟,她曾經對我很好,好到無以複加的程度,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恐怕他會一直認為油畫上的女人會對他好一輩子。
而那僅存的溫存,卻被徹底打破。
聶光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慌亂,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桑綰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雖說,他從小雖被聶坤鵬捧在手掌,但從未都沒體會到真正的母愛。
所以對桑綰的母親給予的那僅存的溫暖,特別深刻,從小隻要有聶淵的東西,也必然有聶光的一份,那個時候對於聶光而言,桑綰的母親,也就是顧安寧,會一直照顧到他長大。
而那場大火的發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自從顧安寧去世後,他
仿佛心裏空落落的,整個的精神狀態也十分空白,好像一夜之間,失去了主心骨,為了打破這種局麵,他總是去那些人多的場合,隻要那樣,才能麻木他那空白的情感之地。
“嗯。”桑綰輕聲回應,指著油畫,“可是你不覺得奇怪麼?我媽的油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這裏還是聶坤鵬的書房,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詭異。”
“是有些奇怪。”聶光捏著下巴沉思,“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按理說這些東西都燒沒了,可現在這幅畫又出現在這裏,莫非......”
一個大膽的想法令兩人都無法開口說出心中的猜測,因為一旦說出,不但是對死者的不尊重,也預示著這層薄如蟬翼的倫理關係,將會變得更加的複雜。
桑綰低頭,沉默不語,這個時候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可一旁的聶光摸著下巴,神情認真的看著麵前的油畫,似乎是在考慮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聶光這才開口,“知知,你說,這幅畫後會不會有你找的那些東西?”
聶光一句話算是徹底拉回了桑綰的思緒,從見到這幅畫時她腦子裏所想的都是關於這幅畫的問題,早就把來到這裏的目的拋擲腦後,現在聽聶光這麼說,立馬意識到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我覺得很有可能,聶光哥,幫我個忙,我們把這幅畫動一動。”
聶光滿臉驚訝於桑綰對自己的稱呼
,旋即像是被發現似的,臉上充滿笑意,“你過去,不用你,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做的。”
看了眼那副油畫,桑綰擔心問道,“你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