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吩咐過,日後你見著本王都不必行禮,怎麼都忘卻了。”
“王爺疼惜臣妾,可臣妾尊王爺是臣妾的夫君,夫為妻綱,王爺又是皇子,這些禮數一樣都不能省。”
這話哄的東陵洛非常高興。他將溫墨情攬到自己的懷中,親昵溫存了好一會才將人鬆開。
“隻盼著這孩子降生的日子能早些到來,墨兒本王好想你。”
“墨兒也想王爺,隻是太醫叮囑過如今月份尚小,等過了三月確實穩定了,墨兒便能服侍王爺了。”
“好,本王等你,綠翠扶王妃回房休息。”
“是,王爺。”
“王爺,您不同臣妾一起回去嘛?”
溫墨情這一刻才察覺,東陵洛好端端的來來儀閣做什麼?難道是特意來看夏檀兒的?
“本王還有要事辦暫且先不回去,你日後莫來這陰氣的地方,萬一夏檀兒發瘋傷害到你,你叫本王如何是好,綠翠陪王妃回房。”
“臣妾遵命。”
溫墨情一步三回頭,將依依不舍表現的淋漓盡致。
東陵洛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溫墨情,消失在盡頭。嘴角的溫柔,頓時收斂。他背立在房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來儀閣、
偌大的牌匾之上,掛滿了蜘蛛絲。空的久了,根本沒有人來打掃。
“來人。”
“王爺,奴才在。”
“命人將來儀閣打掃幹淨,再送些吃食給夏檀兒。”
“另外,告知夏檀兒,本王解除了她的禁足讓她明日陪本王出席宮宴。”
“是,王爺。”
東陵洛嫌棄的看了鳳儀閣一眼。伸手撣了撣自己的衣擺,轉身離開。
來儀閣。溫墨情在房中等了許久。終於瞧見下人過來。她朝著綠翠示意一眼,綠翠忙退了出去,又將房門關好。
“奴才見過王妃。”
溫墨情靠在貴妃榻上,纖細的手指,揪出一顆葡萄撥開,任汁水在手指上流淌著。她將葡萄塞入嘴中,靈巧的舌頭,還伸了出來,舔了舔沾著葡萄汁水的手指。這畫麵,別提有多麼的香豔。
可下一秒,這位妖嬈的女子,卻站了起來,走到這奴才的跟前蹲了下來。方才伸進舌頭的手,此刻捏著這奴才的下巴,越收越緊。
奴才吃痛,卻不敢發出聲響,哆嗦著身子,低下頭,不敢直視溫墨情的雙眼。
“本宮問你,方才王爺吩咐你做什麼?”
“回……回王妃的話,王爺隻是讓奴才打掃來儀閣再送些吃食給夏檀兒。”
“還有其他的嘛?”
“王爺……王爺還吩咐奴才,讓奴才告知夏檀兒一聲,明日宮宴帶她入宮。”
溫墨情鬆開了捏著下巴的手,卻將它攥成拳頭,緊緊不鬆。那雙眼睛流露出一抹狠辣。怒意從丹田處,蔓延上腦
“夏檀兒究竟做了什麼事,讓王爺一改常態。”
“奴……奴才不知……”
溫墨情聽到這聲音,周身的怒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起這奴才。此刻的雙眼,再次恢複往日的溫柔。
“不必害怕,方才本宮隻是問你些問題而已,不過,今日之事你切莫告知王爺聽清楚了嘛?”
“是,王妃,奴才定不會傳出一句。”
“好了,退下吧,日後,若是王爺有什麼事可要及時相告,賞賜什麼的本宮絕不會少了你、”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這奴才道謝過後,便退了出去。溫墨情的眼神,陡然犀利。
“夏檀兒,本宮不會讓你這麼快如願的!”
另一頭。
夏檀兒已經坐上了馬車,奔赴在去行宮的路上。這會,馬車行使的極穩。市井街頭喧鬧聲絡繹不絕。可她卻沒有半點興趣,欣賞街道的車水馬龍。
腦海裏,全是宋淩程出門前的交代。
“夏姑娘,宮中行事可一定要注意,另外切莫被別人發現你的身份。”
“行宮還有外人入內?我以為隻有其他國家的皇子住著。”
“以往是沒有的,可前幾日這位南陵二皇子遭遇刺客身受重傷,此事引起皇上的極大注意,為維護東陵和南陵之間的關係,皇上下令命九皇叔徹查此事。”
“所以……九皇叔極有可能在那?”
“不錯。九皇叔這人旁人可完全看不透,此人聰慧至極,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雖是他的侄媳婦,可到底還是偷跑出來,還來行宮這樣的地方行醫。所以,保不齊,九皇叔會不會認出你,假使認出你後,也不知他會不會幫你隱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