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東陵九還有公務要辦,將她送到院子裏就回了九王府。

回到房中,已經挺晚的了。這會坐在桌前抻了抻胳膊,肚子突然叫了出來,夏檀兒這才想起自己還未用晚膳。

起了念頭。肚子一下子餓的不行,必須得吃到東西才行。夏檀兒聽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聲音,忙朝著外頭喊了一聲。

“紅袖。紅袖。”

可喊了好幾聲,竟沒有人回應。

\"有些不對勁。\"

以往,隻要她未入睡,紅袖都會守在外頭,亦或者來伺候她洗漱。現在卻不見她回應。難不成,出事了?

夏檀兒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房中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不對,紅袖若是出去辦事定會同我說一聲,院子裏沒有打鬥的痕跡,莫非是被人叫走的?”

夏檀兒猜的大差不離,不過紅袖是被人帶走的。

彼時的紅袖,正被迫跪在溫墨情的麵前雙眸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女人。

縱使她武功再高。卻沒擋住從門縫飄來的迷煙。還未覺察時,已經中招了。這會渾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隻能被溫墨情的手下摁著。

溫墨情打量了紅袖一眼,從貴妃榻上起身。故意在紅袖麵前挺了挺肚子。

若不是紅袖的緣故。她那日讓夏檀兒害她落紅的計劃,早已經實現了。此時,夏檀兒應該在監牢裏,被打的鮮血淋漓。而不是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享受著東陵洛給的獨一份殊榮。

溫墨情半彎下身子。伸手捏起紅袖的下巴。瞧了一眼,手上的力道卻逐漸加重。在紅袖即將忍不住痛時,才鬆了手。

溫墨情接過一旁的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又將這條帕子,十分嫌棄的甩到了紅袖的臉上。

她再次坐回貴妃榻前。端起茶水,悠悠的看著紅袖。

“你倒不像夏檀兒的婢女,夏檀兒可不會露出你這樣凶狠的眼神。以往她瞧見我,總是軟軟糯糯,明明恨意滔天卻無可奈何。”

“說,究竟是誰將你派到夏檀兒身邊的。”

她可不信是陸家派來的人。雖是親生女兒,可從小也沒見陸苡沫對夏檀兒多上心過,凡事還都聽夏照的,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她。

本就情深緣淺。怎麼會到現在才想著彌補。一定是借著陸家的名義混進來的奸細,企圖幫助夏檀兒拆散她同東陵洛。

紅袖抿著嘴。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照舊惡狠狠的瞪著溫墨情。先前那般痛苦的訓練,她都熬過來了。還怕溫墨情不成。

可紅袖不知。尤其是在後院,後宮,女人的手段比她曾經經曆過的,狠辣上數百倍。

“哼,真是個硬脾氣。本宮給了你機會,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來人,拿針過來,本宮就不信你受得了這針插之刑。”

紅袖抬頭瞧去。隻見身後的侍女端出一個托盤。站在一旁的丫鬟將蓋在上頭的布一掀。十來根銀晃晃,尺寸不齊的針,依次排列。

溫墨情瞧了紅袖一眼,見她麵露驚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蹲下身子,平視紅袖的眼睛。伸手抓起紅袖的手置在兩人眼前。

“多美的一雙手,倘若遭了針插之刑,恐怕這雙手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