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風牧馳心頭一驚,硬著頭皮緊閉著眼睛,打死都不承認自己醒了。
夏檀兒腦袋一歪,一臉的不解。
“你不是醒了,幹嘛還閉著眼睛,張開,讓我瞧瞧你狀態怎麼樣。”
風牧馳置若罔聞。隻感覺到夏檀兒的呼吸越貼越近,整顆腦袋如同陰影一般籠罩在他的臉上。他忙轉過頭去,避開夏檀兒。卻不想,轉到這頭,夏檀兒也跟著來到這頭。
“……”風牧馳無語。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打不過,那就無理取鬧。風牧馳決定直接破罐破摔。
“死女人,我可不要對你負責。”
“哈?”
這貨在說些什麼?莫非醒了,不想將那個風影樓給她了?開玩笑,這到了嘴邊的鴨子,她還能給跑了不成。
夏檀兒當即雙手叉腰,同風牧馳對峙。
“不行,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我說了不負就是不負。”
“你說不負沒用!”
“哼!死女人,你都已經嫁給什麼爛晉王你還想叫本少主負責,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你說什麼!”
夏檀兒雙眼眯起,看向風牧馳的眼神都帶上一抹狠厲。水性楊花,浸豬籠這兩個詞,宛若紮在她心裏的一根毒針。正因為她問心有愧,所以半句都不能聽到別人提起。
身為人妻,腹中懷的還是陌生男人的孩子,可心中喜歡的,又是另外一位男子。
可這就是事實。前麵是原主的因果孽緣,她既然穿到了原主的身體裏重活一世,就要替原主承擔起這份因果。可她終究是個活生生的人。是人就需要感情。
喜歡和求偶是所有動物的天性,她無法用自己的理智思維控製自己的身體和情感。倘若由心而起,喜歡另外一個人這就叫水性楊花,她認了。
可若是因腹中孩子不是自己夫君的緣故,而要被浸豬籠。那當初對她下藥的始作俑者,還有那個男人,比她更該遭受這種懲罰。憑什麼一切的罪責都讓她這個受害者來承擔!
風牧馳見夏檀兒的臉色陡然陰沉,想著一定是自己說到她的痛處了。也是,這天底下哪個女子不害怕被人說長道短的。隻要夏檀兒不賴上自己,讓他成了她的房中人。風牧馳再狠的話都說的出口。
“本少主說話從不說第二遍,總之你若是勉強本少主,本少主就宣告世人,你水性楊花,朝秦暮楚養麵首的真麵目,叫天下人都看看你這位晉王妃,究竟有多麼讓人惡心。”
“嗯?”
方才還一臉怒意的夏檀兒,聽到這話,頓時覺著不對勁。他們兩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我養麵首?我何時養過麵首,你說話要有證據。”
“哼,證據,我就是證據,你剛剛不還讓我對你負責,這不就是欺負我不懂事,要將我當麵首養嘛!”
“……”
夏檀兒抿了抿嘴,真真徹底的無語。
這貨,先前要殺她時看著挺機靈的,沒想到原來是個大傻子,還少主呢,這風影樓在他的帶領下,怕是把它賣了還傻乎乎的要替買家數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