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兒的眸子,忍不住打轉。
一提起刺客,就想到現在,折疊著身子,藏在櫃子裏的風牧馳。可想想,又搖了搖頭。風影樓就算接了入行宮行刺的單子。現在這貨還受著傷,怎麼可能會親自出馬。
“昨夜行宮可有人受傷?”
“回稟晉王妃,隻是南陵二皇子的房間被翻亂過,並無其他人受傷。”
“這聽著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入室偷盜的小偷。”
既然南陵暮沒有受傷,那就不關她的事。怕風牧馳在櫃子裏憋氣太久,夏檀兒趕緊出言趕人。
“本宮的馬車裏可沒有什麼其他閑雜人等,你去其他處查去,本宮還要進宮赴宴,若是被你耽擱遲到,晉王殿下定會治罪於你。”
“還請晉王妃見諒,來人,放行。”
宇文越落下車簾,朝外吼了一聲。隨即騎馬讓出了位置。
見馬車能夠繼續行駛。夏檀兒鬆了口氣,卻不敢鬆懈。一直到遠離了這關卡後,才朝紅袖示意一眼,將風牧馳放出來。
而此刻。坐在大馬上的宇文越,瞧著夏檀兒的馬車嘴角勾了起來。那雙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睛,露出一分玩味,同那日在瀟湘酒樓裏的眼睛,如出一轍。
一炷香後,馬車到了皇宮外。紅袖扶著夏檀兒,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這一片巍峨的宮殿。夏檀兒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今日會生出多少事端,紅袖,咱們行事可要萬分小心,別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若是換做平常,夏檀兒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現在。腹中的孩子,實在是經不住折騰。所以夏檀兒選擇,能避則避。隻是,夏檀兒有心避開,可麻煩卻非要自己主動找上門。
這不。才到宮宴門口。就見一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攔住了她的去路,還斜視著眼睛打量著她。
“你就是夏檀兒?”
這女子,好生傲氣。夏檀兒打量了她一眼。卻見她的眉眼同東陵洛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招人煩的主。
遇敵之時,不動聲色。敵若攻我,遇強則強。
“不知姑娘是哪位?”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哼,也是成婚次日,五皇兄可隻帶了墨情一人入宮,你不知道我是誰,也算理所因當。”
五皇兄?看來是東陵洛的親妹,六公主東陵言。一口一個墨情叫著,話又說的這麼有針對性。這東陵言,今日確實是要來找她的麻煩不錯。
這種人,不一杆子將她打趴下,她永遠不會服氣。夏檀兒方才收斂的氣場,瞬間爆炸。
哼。如今,東陵洛看在陸家的麵子上還要尊重她幾分。一個公主而已,能成什麼氣候。
“原來是六公主,本宮竟沒想到,六公主同溫墨情這般熟識。六公主莫非不知道,溫墨情因為同他人暗通款曲之事,已經被送入了宗人府。”
“如今,六公主還一口一個墨情叫著,該不是六公主還將溫墨情這位給晉王殿下戴了綠帽子的女人當嫂嫂亦或者姊妹看待吧,六公主居然不維護晉王殿下反幫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說話,若是晉王殿下聽見怕是要傷了他的心。”
“還望六公主聽本宮一句勸,這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六公主你還未成親這名聲若是傳了出去,日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