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給薛塵講過夏檀兒的事,可薛塵就是不聽偏偏要來,他從不是個這麼固執的人啊。
“時機未到,不可泄漏天機,阿越,走吧,你先前不是說還要請我去吃燒雞?”
“真拿你沒辦法。”
宇文越半是嫌棄半是寵溺的應了薛塵一句,起身繞到薛塵跟前將他扶了起來。
然而,就在兩人轉身即將離去之際遠處卻傳來鑼響,咣當一聲震耳欲聾。
薛塵一怔,身子止不住的一顫,他忙搭住宇文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阿越,你幫我瞧瞧,這聲鑼響是從哪裏來的?”
“好,別急,我這就去看。”
宇文越探頭,往外一瞧,就見夏檀兒喜滋滋的拿著鑼鼓往房中走去的背影。
“是夏檀兒敲的,不過她敲鑼做什麼?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嗎?”
薛塵頷首,露出一抹淺笑。
“她是在回應我方才吹出的曲調,倒是個聰慧的女子。”
一聲鑼鼓就算回應了?
這些個文鄒鄒的人怎麼交流起來這麼費勁,有什麼事吼一聲就得了,還各種折騰。
不過這種話語宇文越可不敢當著薛塵的麵說。
薛塵一向坦然,但也有自己的脾氣,惹怒到他的底線,他能十天半個月不理人。
“阿越,明日能否替我送一張拜帖去陸府。”
“好,你說什麼都好,誰叫我是你的兄弟,不過今日這頓飯你請。”
宇文越扶著薛塵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亭台的說笑聲逐漸消失。
陸府,九曲回廊。
夏檀兒將方才借來的鑼鼓乖乖的交回給來福。
“還是鑼鼓聲清脆,方才那曲聲聽著晦氣的很,總覺著觸我的眉頭,這鑼鼓一敲,突然覺著好事就要來了。”
“小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奴才就是,陸府就是小小姐的家,小小姐切莫將自己當作客人。”
“好~方才見舅舅回府,恐怕趕了一夜至今還未用膳,福伯你命廚房準備些他日常喜歡的吃食送到他房間去,再命人燒些熱水備著,方便舅舅洗漱。”
“小小姐貼心不錯,不過奴才還是要同小小姐提一句,少爺擔憂小姐的安危不一定會領情,若是少爺發了脾氣還望小小姐多多見諒。”
發脾氣……估計不太可能。
依著陸以沫和陸以海兄妹情深的程度,恐怕陸以海一進房間,陸以沫就已經暴露了。
“好,我知道了,但是麻煩福伯先準備著,有備無患。”
“是,小小姐。”
夏檀兒交代好後,備著雙手美滋滋的往陸以沫的房中走去。
隻是,才蹦躂了幾步,就有一婢女急急忙忙的朝她走來。
“奴婢見過小小姐。”
“出什麼事了,走的這麼著急?”
“回小小姐,小公子……夏大人他在雨中暈倒了,全身淋濕還發著高燒,還請小小姐趕緊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