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澈看了夏檀兒一眼,叫姐姐他得心應手,但是哥哥兩個字也不知道為什麼還真有點叫不出來。

“以防拆穿,你先叫幾聲來聽聽。”

“本宮自有分寸,不必事先練習。話說回來本宮住在哪裏?”

西陵澈環顧四周,隻瞧見一張床榻,隨即嘴角又勾了起來。

“莫非夏姑娘是想讓本宮與你同榻而眠?本宮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夏姑娘敢不敢。”

“臥榻我呆會會讓人送過來,你且說說看你是怎麼說服你的皇姐,我記得西陵瑤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先前沒有關注過西陵澈,就隻看了看西陵瑤的檔案,這一看好嘛,夏檀兒真的懷疑西陵澈天性嗜殺的基因就是從祖上傳下來的。

就光光是那西陵瑤身邊的太監宮女,日日遭受暴打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甚至還養了好多個麵首。

而且還讓西陵澈給她當牛做馬,還謊騙西陵澈是自己救的他,讓西陵澈對她死心塌地。

先前她還挺同情這個隻有八歲心智的皇子,直到現在遇上本人,夏檀兒突然覺著自己之前的同情十分的廉價。

不必說,以西陵澈的智商肯定是為了某種目的才會留在西陵瑤身邊任西陵瑤欺負的。

“很簡單,本宮隻跟皇姐說,聽聞你醫術高明說不定能夠醫治好薛塵的眼疾,皇姐就讓本宮過來試探試探你的醫術。”

“你還真是會找借口。”

夏檀兒臉上諷刺西陵澈心裏卻鬆了一口氣,還好她事先勒令醫治雙眼一事不得傳出去,要不然這場九州盛會自己恐怕要被針對。

“彼此彼此。”

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雙眼盯著對方互不相讓。

可就在此刻,房門聲再次敲響。

就這一秒西陵澈那雙嗜殺無數的眼神再次恢複成清澈無比的樣子,其速度之快叫夏檀兒都不由得佩服起來。

“誰?”

“還請檀大夫開門,本官求見檀大夫。”

本官?司徒謙?他來找我幹嘛?

夏檀兒朝西陵澈示意一眼,見西陵澈躲到床榻那邊藏好這才將房門打開。

一開門,就見司徒謙跪在她的房門口外,那隻受傷的胳膊耷拉在一側,身上還背著一根荊條,一臉後悔的看向夏檀兒。

“本官負荊請罪向檀大夫道歉,檀大夫先前本官少不更事多有得罪,還請檀大夫原諒本官。”

這司徒謙怎麼一下子轉性子了?先前不是還把東陵九帶到她的跟前,企圖用皇權讓她臣服,現在又負荊請罪,這是在鬧哪樣?

“家中長輩已經責備過本官,是本官的錯,還請檀大夫大慈大悲救一救本官的手臂。”

這一下夏檀兒算是明白過來了,合著是家裏長輩提點過,這司徒謙才上門請罪的,看來真的如她所料,外頭沒有大夫能醫治他的手臂,而比試的時間又近在眼前,所以他隻能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