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夜暮將落,行宮裏外華燈初上,四處來往皆是特意作了打扮的男男女女很是熱鬧。
著一身湖藍色藍袍隨意坐在一處亭內,夏檀兒端著一杯紅棗茶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
“這宴會都要開始了,風牧馳怎麼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事了?”
夏檀兒實在沒有閑心欣賞行宮夜景,心中為風牧馳擔憂不已。
以往風牧馳混雖混可從來沒有這麼不著調過!
正坐對麵的夏淩櫪瞧了夏檀兒一眼,藏下心裏那一小點點的嫉妒,繼續一顆一顆的剝著瓜子,待到滿了一小碟後便提著碟子端到了夏檀兒的跟前。
“許是路上耽擱了,風少主武功高強身邊還有那麼多暗衛護著一定不會有事的。”
“檀兒,你嚐嚐瓜子,好不好吃。”
“但願如此。”
夏檀兒輕歎了一口氣,回神瞧了裝著滿滿瓜子肉的碟子一眼。
她是真沒想到夏淩櫪還有這樣一副麵孔,隻可惜原主從未享受過哥哥的疼愛。
想到這裏,夏檀兒對著這碟剝好的瓜子心中也沒有了任何愧疚或者擔不起之意。
她捧起這一小碟將頭一昂全數倒入自己的嘴裏。
“嗯,香!勞煩夏大人再剝一些。”
夏淩櫪嘴角泛笑,很是乖覺的抓起一大把繼續剝了起來。
時間滿滿)
過去,這來來往往的行人又多了不少,女子花枝招展,男子玉樹臨風,也不知這一晚能譜出多少的佳話。
夏檀兒托著腮看著外頭的人忍不住一個一個八卦起來,這女子和哪個男子相配,哪個男子又同哪個女子合適,打發時間很是有趣。
就在看的津津有味之時,夏淩櫪又一碟瓜子送了上來。
“檀兒,你不一道過去走走?”
“走?走什麼,我現在什麼身份,萬一讓哪家姑娘芳心暗許那可不好,情債這東西欠不得!”
“今日的宴會九皇叔也會參加,算算時辰他也該出來了,你不怕有人捷足先登對九皇叔暗送秋波?”
“送便送吧,就這樣被隨意勾引走的男人,我強留在自己身邊也留不住。”
夏淩櫪有些驚詫於夏檀兒的坦然,若無其事的一句卻說的如此有道理,確然如此,留不住的東西留他幹嘛,人生就該活的灑脫一些。
但是……他要是再不將夏檀兒帶去東陵九麵前,那東陵九今夜準備的驚喜就白費一場了。
“九皇叔倒是對你一心一意,就怕那些女子纏人的緊,你若是不去宣誓主權,九皇叔招架不住如何是好?”
“宣示主權?我一個男子去宣誓主權,這不正好應正了那些流言,一個兩個也就夠了,如今都快七八個了,我這臉皮再厚也實在難為情。”
夏檀兒也是下午才知道行宮裏的八卦已經將他傳成了那樣。
於西陵澈,她是辣手摧花小白臉;於東陵九,她是朝三暮四老色胚;於夏淩櫪和許知冰,她是見一個愛一個是個男人不放過的負心人;於北陵拓,她是威力無敵大猛一。
她何德何能能被這樣的誇讚,光是想想都能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