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不去另外換一個人就好,九皇叔素日有少卿跟在身邊,今日換其他守衛又不是不行,再者這些將領又豈敢揣測主子的心思。”
“九皇叔你說是不是。”
東陵九找的一切借口在夏檀兒這一條都行不通,他清楚的明白今日不說實話夏檀兒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後背的傷是一次隱瞞,軍營的事又是一次隱瞞,當初說好夫妻情深榮辱與共,現在夏檀兒隻覺著當初的諾言都是笑話。
兩人霎時間沉默,整間牢房隻聽的見夏淩櫪嚼著小菜的聲音。
以免被殃及無辜,夏淩櫪直接耳聾眼瞎,一點都不敢參合進去這兩人之間的鬥爭。
這兩人說的好聽是有主見,說的難聽就是兩頭倔驢,脾氣硬起來除非對方服軟要不然誰勸都沒用,原則就是底線,是底細就不能被突破,否則你死我亡同歸於盡。
這會子他一邊喝著粥一邊在心裏祈禱著能來個人打破此刻的僵局。
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就在沉默了將近一炷香的時候,一守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啟稟大人,北陵八皇子正在牢房外等候,說要看望檀大夫。”
“北陵拓?他怎麼會來?”
東陵九忙不迭看向夏檀兒,先前兩人還跟冤家似的打的翻天覆地,現在北陵拓居然還來看望夏檀兒,其中必然有詐!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北陵拓肚子裏的蛔蟲。”
夏檀兒借著氣惱撇開東陵九直視自己的眼睛,沒辦法她實在心虛,就衝北陵拓昨天在過道上等著自己時那副騷包的樣子,心懷不軌那是肯定的。
但這件事要是跟東陵九說了,那方才軍營的事她就更沒有機會過問。
所以打死都不能讓東陵九看出什麼貓膩來。
作為昨夜目睹全程的知情人之一,夏淩櫪這一回果斷選擇站在夏檀兒這邊。
主子吃醋下屬遭殃,光在薛塵身上吃過的苦,都夠夏淩櫪嘔心瀝血寫一本書了。
這回他可真不能再害了自己!
“也許是奉北陵雪之命前來看望,九皇叔此刻您不宜在場。”
“夏大人說的在理,我好歹救了北陵雪的命,我當眾在宴席上被帶走這件事行宮裏應該早已經傳遍了,北陵雪不可能不知道,於情於理她都該來看望一回,但身子動不了就隻能派北陵拓前來,一定是這樣的。”
兄妹兩左一個勸慰右一個忽悠,東陵九半信半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他們。
“護好檀兒,別讓她被欺負了。”
“請九皇叔放心。”
話音剛落,東陵九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開門,讓他進來。”
“是,大人。”
“檀兒,我們吃我們的,可別餓著肚子裏的孩子,你這粥都涼了,哥哥再給你盛一碗。”
“行。”
就在兄妹二人談笑言語間,北陵拓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直至關押夏檀兒的牢房門口,看到裏頭的場景後北陵拓整張臉氣的黢黑黢黑。
“檀大夫,你在這裏過的還真舒坦。”
他半夜三更擔心夏檀兒在這裏受凍睡不好傷及了身子和腹中的胎兒,所以一大早趁著天都沒亮人少的時候親自扛了北陵的貂皮和被褥過來給夏檀兒取暖。
哪裏曉得夏檀兒這牢坐的比在九州盛會的寢殿裏住的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