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銀子麵前一下子就變得一點也不可怕了,尤其聽到夏檀兒說還給幫忙醫治孩子的病,這兩農婦視線一對,笑逐顏開,立馬坐了回去。
“夫人這麼慷慨誠心,那我們也不欺瞞。”
“我聽著這聲音像是從我家後頭的破廟裏頭傳出來的,就是昨日的事前天還沒有呢,我家男人說今晚要是還傳出這聲音,明日就帶一群人去破廟裏看看到底是什麼山精鬼怪在作妖。”
“隻是我瞧著夫人你現在懷著身孕,去那樣的地方總是不大安全的。”
“不如讓你家男人和我家男人他們一起去一趟,我們幾個婦人就在家裏等著消息。”
北陵拓剛端了一碗餛飩走過來就聽到他們對著夏檀兒說“你家男人”的字眼還朝他指了指,這話頭一回聽真是新鮮,北陵拓笑的嘴角都要裂開了。
“娘子,為夫覺著二位姐姐說的有些道理,不如你就在他們家中等著,你不是還要給孩子治病。”
“給,餛飩,剛出鍋的小心燙。”
北陵拓這個臭不要臉的,出來一趟還占她便宜。
趁著北陵拓靠近的檔口,夏檀兒狠狠的掐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護衛便罷了,哪裏來的夫君。”
“哼,本宮生來的長相就那麼尊貴衣著也華麗,說本宮是你的守衛誰信。”
“再說了,你現在懷著身孕同其他男子出來,他們要是發現本宮不是你的夫君,指不定有多少說辭呢,倒不如將錯就錯,先將風牧馳找回來再說。”
這話說的有點道理,在這個朝代裏要是不作出這出戲,過錯全怪在女人的的頭上。什麼水性楊花,什麼紅杏出牆淫蕩不堪,辣眼睛的詞彙罵得全是女子,到男子那就是生性風流美其名曰開枝散葉了。
真沒有天理!
見夏檀兒沒有反對,北陵拓好一副二十四孝夫君的模樣,親自端起那碗餛飩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涼後送到夏檀兒的嘴邊。
“娘子,張嘴。”
“哎呀,夫人。你家夫君待你可真好,這擱我家男人,喂你一口飯菜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更何況還這麼溫柔,真令人羨慕。”
夏檀兒尷尬的不行,笑的一臉勉強,這種騎虎難下的境地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將戲給繼續演下去。
“好吃,謝謝夫君。”
“誒~好吃就多吃些,可別餓著自己餓著孩子,來夫君再喂你。”
北陵拓真的將不要臉三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可偏偏夏檀兒還不好在外人麵前發作,隻得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翻盡白眼然後照單全收。
看著夫妻和睦的一幕,兩位婦人對視一眼,眼中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
獨獨紅袖坐在一旁,看著得寸進尺的北陵拓,心中不知罵了多少回。
一會後,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再飲上幾杯茶水夏檀兒幾人跟著兩位農婦往他們家中走去。
可這一路跟著出了城逐漸瞧不見人煙,紅袖有些擔心,走上前拉了拉夏檀兒的衣角。
夏檀兒撫了撫紅袖的手,轉頭問向兩位農婦。
“二位姐姐,沒想到你們的家竟是在城外,這每日進城出城一趟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