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澈吹了吹手槍上飄出的硝煙,轉頭看向躲在車簾後頭的夏檀兒他們,露出那副深藏功與名的笑意。
“放冷箭的眼下是解決了,就是不知沒有出現的前方還有多少。”
瞧著夏檀兒眼裏的驚訝和佩服,西陵澈十分受用,他學著夏檀兒的動作關上手槍的保險又將槍口對準自己遞回給了夏檀兒。
“這刺客是衝誰來的?看樣子是從我們出城時就跟過來的。”
夏檀兒將槍收回到自己的懷裏,一臉無奈的抿了抿嘴,而後直接將視線對向正昏迷著的風驚棠。
不用說,肯定是這貨招來的!
夏檀兒在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好自己想揍人的衝動,這才開口。
“衝誰來的暫且先不管,既決定了救人,眼下我們就是命運共同體,我們不能丟下任何一個夥伴。”
“但一直在這裏等著無濟於事,也不知風驚棠何時才能醒過來,坐以待斃不是良策。”
西陵澈思慮不錯,停在原地就是活靶子,明擺著給對方送人頭。
“你有什麼打算?”
夏檀兒暫時還未想到萬全之策,隻能聞尋西陵澈的意見。
“本宮記得你曾一人與陸家軍對壘大獲全勝,當時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
他娘的,東陵到底有多少人是西陵澈的手下,竟然連她贏了陸家軍這件事都了解的十分清楚。
這會子還特意問她,擺明就是故意想讓她說出其中的法子。
看來西陵澈對炸藥也眼紅的不得了。
若這是別人的提議,夏檀兒可能還會采用,用炸藥包進行威懾一下,叫那些暗中的刺客不敢靠近。但如今西陵澈在,以他過目不忘隻看一眼就能完美實踐出來的聰明,夏檀兒還真沒法直率的掏出來。
見夏檀兒未語,連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揣摩。在這種關鍵時刻西陵澈仍就能夠泛起一抹輕鬆的笑意。
“檀兒,你是在堤防本宮?”
“嗯。”
“你若是不願當著本宮的麵露出來,本宮不看就是。你對本宮未免太過忌憚了。”
能不忌憚嘛,西陵澈都沒有點自知之明,他該不會忘記他自己才是天字頭號危險分子了吧。
比起那群暗中躲藏的刺客,夏檀兒果斷認為還是西陵澈的殺傷力更大一點。
“不是忌憚你,隻是覺著用那法子不行,萬一傷及無辜太過罪過。當時在陸家軍我心中有分寸,但在這荒郊野外之地,又有大雪加之掩蓋,或許眼下可以防備,但等來春冰雪消融隻怕行人路過會被殃及。”
不管是用地雷還是用炸彈都太過危險,這段時日的大雪下起來就沒有停過,山間早已經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厚雪了,萬一炸彈爆炸引起雪崩怎麼辦,這後果夏檀兒根本無法想象。
“本宮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檀兒你有什麼打算。”
夏檀兒也怨不得西陵澈,人家確實是提了辦法的,雖然不太妥貼但好歹也是出過力了。
用那種道德綁架的字眼責怪他實在沒有必要。
西陵澈派不上用場,夏檀兒隻能夠自己想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