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明白,她是對夏淩櫪十分的自信,才會放手的。

“陸夫人。”

“你既是檀兒的好友喚我沫姨就好,不必太過拘束拘禮。”

“陸姨,您這麼信任夏大人?可夏大人不是一介文官,萬一那些死士人數眾多傷到了他怎麼辦?陸家軍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到時候孤立無援那該如何是好。”

“淩櫪的武功不差,甚至比的過陸家軍軍中的將領。”

“他從小習武,甚通謀略兵法。即便是實戰麵對千軍萬馬,他一人也能堪當重任。隻不過年長之後他選了大理寺少卿一職,既承文官之責又不想讓皇上起疑,才掩去了一身武藝。”

“原是如此,多謝沫姨信任。”

“我看的出來,許大人在朝堂之上與櫪兒不對付,可二人實在是再好的兄弟不過,你既是許大人之妻又與檀兒交好便是自己人,自己人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更何況,此行凶險,櫪兒出發之前早已經安排下去帶足了人手。你雖獨自過來想必也帶了不少暗衛,我又安排了陸家軍的人前來支援,所以饒是對手再強大也不必擔憂。”

“沫姨這麼說,慧茵可算是放心了,現在隻盼著檀兒少受些苦楚撐到我們到來。”

陸苡沫點了點頭,繼續閉目為夏檀兒念經祈禱。

山洞口,因著撿來的木柴都太濕怎麼都點不著火,最後還是從馬車上砍了幾節下來又撕扯下幾片帷幔才將火點燃。

風牧馳借著自己在野外生存的本領砍了不少的枝杈搭了一個底座,才方便用馬車裏的茶壺置在上頭燒熱水。

但一個茶壺的容量就這麼多,等水沸騰再燒起來麻煩的不得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風牧馳也沒了一丁點的辦法,隻能坐在那雙手托腮眼巴巴的盼著熱水趕緊燒開。

風牧馳找到自己的位置反倒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隻要自己按夏檀兒的吩咐一壺一壺的將熱水燒開呆會生產的時候一定能夠用上,但這會子許知冰卻焦急了起來。

他起身在山洞口徘徊來去,聽到山洞裏傳出來的嚎叫聲就停下來往裏探頭瞧一眼,聽見更為淒厲的聲音時心也跟著揪著痛,一想到自己的夫人日後生產時也會有這麼一天,他整個人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這都快兩個時辰了,怎麼風驚棠還沒回來,夏姑娘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他該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許知冰話音剛落,林子外突然傳來聲響,震的堆在樹尖上的雪紛紛落下。

“你說誰臨陣脫逃了。”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齊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直到看到風驚棠騎著大馬奔馳而來,後麵還跟著好幾輛馬車。

所有人紛紛站了起來,以注目禮迎接他們的到來。

那種在苦難中熬了許久許久,盼了許久許久終於等到有人來救援的感覺,如同死而複生一般璀璨,這一行人給了他們莫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