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頭陸以海幾人正說著話,屋外一小廝頷首碎步從不遠處走過來最後停在書房之外,朝著門口行了一禮。
“啟稟將軍,府外有一女子想要求見將軍。”
陸以海掃了東陵九和穀主一眼,滿腦袋的困惑。他並不記得自己近日與哪位女子有過相識。
“所謂何事?”
“回將軍,那女子說要親眼見到將軍才肯告知緣由。”
屋內,陸以海沉默半晌繼而開口。
“不必見了,若真有大事她不必非等見到本將軍不可。送客的時候禮貌些,別太粗魯。”
“是,將軍。”
小廝再朝門口行了一禮,腳步匆匆離去。
穀主和東陵九自不會過問陸以海的私事,方才已經商談的差不多了,二人朝陸以海行了一禮後便離開了書房。
這會,屋內隻剩下了陸以海一人。
他坐在書案後手指蜷起一下接一下的敲擊在桌麵上,忽的,似是想到了什麼,陸以海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來人。”
“主子,屬下在。”
“跟著外麵那個女子,調查清楚她的底細,記住別叫她發現。”
“是!”
府外。
那名白衣女子焦急的在門口徘徊來去,一會停下來側頭瞧一眼府裏的動靜,見沒有人出來又繼續徘徊。
“姑娘,出來了。”
也不知是哪個好心的守衛提醒了這一句,白衣女子忙停下腳步再次朝裏頭看去,就見先前那個進去稟報的小廝匆匆而來。
白衣女子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畢恭畢敬的在門口等著。
“姑娘久等了。”
見小廝回話,白衣女子上前一步再行一禮,身子屈屈佝僂,做出一副矮人一等的姿態。
“不久等,不久等,敢問這位小哥,將軍那怎麼說?”
“將軍說請姑娘回去吧,既是小事陸府管不著,若是大事陸府也管不了,姑娘還是去尋皇城的縣令府衙,他們能管。”
虞淺淺不由得微皺起眉頭,她是真沒想到陸以海居然如此油鹽不進鐵石心腸,先前故意設了酒樓鬧事之局攔路好引起他的憐憫之心,說不定能因此入了他的眼將她留在身邊。
不管用後才借酒樓之事打算趁機親自上門道謝,用一用我見尤憐的美人計妄圖能夠讓陸以海心軟,可沒想到連陸以海一麵都見不上。
虞淺淺頭一回感受到了挫敗感,她什麼都沒做成功就已經一敗塗地。
“可是……可是……”
見虞淺淺眼含淚花,猶豫不走的樣子,小廝左右看了這群守衛一眼而後將她拉到一旁。
“將軍公務繁忙,怎會花時間聽一個普通陌生女子的言語,若不是極重大的事,姑娘還是不要固執早些回去吧。”
暗示的都這麼明顯了,虞淺淺再聽不懂就真是傻子。
陸以海不是普通人,他怎會將時間浪費在普通的女子身上,就算是救人一命也是他隨意揮揮手就能做到的事,說到底也是在行國法家規,他甚至連別人的道謝都不需要。
虞淺淺抿了抿嘴,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大事能大到讓陸以海見自己一麵。
她隻能退而求其次。
“有勞小哥了,這份恩情小女無以為報,不知陸府招不招丫鬟,小女子願服侍府裏的各位主子以報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