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沫轉過頭看向一旁坐著飲茶的陸以海,她本以為與安寶有關的事已經是天大了,如今陸以海又告訴她還有一事跟皇後有關。
一股無名火當下就從丹田蹭了上來。
“陸以海,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陸以海剛飲下的一口清茶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顯然是被陸以沫話裏的怒氣給嚇到了,他完全沒有料到陸以沫會這麼生氣。
陸以海忙不迭的擦去嘴角的茶漬,輕聲哄著陸以沫。
“不是故意不告訴你,事關重大,又牽扯甚廣,沒有證據未敢下定論,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再者我現在不正打算告訴你嘛。”
“這麼說,你找到線索了?”
“聽你剛剛提及皇後的事,思來想去就隻有這一種可能。”
“那到底是什麼事?你快說啊。”
“關於安寶的生父。”
“什麼!這麼重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以沫,你切記此事不可告知檀兒,若是檀兒知道了,恐怕不隻是安寶生父和檀兒的情分得斷,我們與她的情分也得斷。”
“你們查到是哪個男人了?那人是誰?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有沒有告訴東陵九?”
陸以沫的心沒法平靜下來,抱著安寶的手都激動的震顫,接連追問陸以海。
“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你快說呀!”
還以為夏檀兒性子潑辣,現在看來完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藍就是來自陸以沫。
“安寶的生父,就是東陵九。東陵九就是安寶的親爹。”
說完之後,陸以海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
陸以沫眸子睜的極大,剛想拔高聲音質問,一想到此事確是事關重大牽扯甚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驚詫全部壓了下去,還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隔牆無耳才小聲的繼續詢問。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東陵九,他那日在春日宴?”
“聽他自述是被人下了藥,正巧碰上檀兒也中了招,兩人同時入了一間房子,於是天雷勾動地火,犯下了這錯。”
“醒來時東陵九本想負責,可前線軍事緊急沒時間等檀兒醒來,隻好給檀兒留了一件信物匆匆離去,回來時檀兒已經和東陵洛大婚。”
“這信物他掏出來給我看過,同檀兒脖頸間戴的那半塊玉佩應該能配成一對。”
“東陵九屢屢錯失告知檀兒的機會,又害怕檀兒知道後與他徹底斷絕,這才將此事瞞到現在。”
陸以海娓娓道來,期間還喝了幾口清茶,甚至還有幾分慶幸這份弄拙成巧。
可陸以沫卻不高興了。
“所以東陵九知道安寶是他的孩子?”
“沒錯,也好在安寶是他的孩子,未來繼承大統更為名正言順。”
陸以海飲完手裏這一杯茶水,將杯子放在一旁,一抬頭就察覺到陸以沫神情不對。
以他這麼多年來對陸以沫的了解,這簡直是海嘯之前的短暫平靜。
為了東陵九叫的那一聲舅舅,陸以海連忙為他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