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九將陶瓷罐放在一旁，摟著夏檀兒入自己的懷裏。
“本王知道，那日皇後與娘在禦花園內的談話，本王都聽說了。”
夏檀兒也是肯定的點頭，後細想來總覺著哪裏不對，忙坐起身追問東陵九。
“不對。九皇叔，這麼說你連皇後那都安插了眼線？”
要不然怎麼能聽到這麼私密的談話，那日若非陸以沫親口告知，他們根本不會知道在禦花園裏究竟談了些什麼。
瞧著夏檀兒驚訝的反應，東陵九卻見怪不怪。
“慣常如此，本王的府邸也有不少皇兄安排的眼線，都是提防之用。”
“那……你對皇後有什麼好提防的，她也算是你的皇嫂吧。”
“正因是皇嫂……”
東陵九一頓，接下來的話有些不知該怎麼和夏檀兒說。
“正因是皇嫂怎麼了，你發現哪裏有不對之處？”
見東陵九不答，夏檀兒忙宣揚自己的立場。
“九皇叔，你直說就是，你我是夫妻，我這最大的秘密都告知你了，你莫不是還想瞞著我？還是說你和皇後之間有私情？”
“私情倒是沒有，皇嫂嫁給皇兄時本王還未出生。”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需要你派人盯著皇後？”
東陵九一想，也是這個理。他和夏檀兒都是夫妻了，除了親生父親這件事外其他也沒有必要隱瞞，於是索性就將自己年幼之時發生的事一股腦的告知夏檀兒。
“實不相瞞，本王出生後不久恰逢父皇駕崩，正是太子登基之時。”
“而當時的太子並不是現在的皇上，而是另外一位本王不曾見過的皇兄。也是名正言順的大太子。”
“可是太子無能，底下朝臣紛紛不肯讓他繼位，他們更看重能力高強的皇兄，也就是現在的皇上。”
“故而，當時為奪帝位，免不了一番鬥爭，而最後也以皇兄登基為帝告終。”
“以免太子黨羽死灰複燃，皇兄下令削藩，故而當時的許多位親王不是被貶為平民百姓，就是被流放邊境，而本王因太過年幼成了帝位之爭的唯一幸存者。才有了如今的九皇叔之位。”
“但本王母妃英年早逝，沒有羽翼庇護，本王年幼時過的十分淒慘，若非皇嫂暗中照顧，教會本王習字練武運用兵法，讓本王去從軍，本王也不會成為如今百姓口中的東陵戰神。”
這些回憶曆曆在目，東陵九猶記當年恩情。
“檀兒，這些事是本王和皇嫂之間的秘密，是為保證皇後與本王的安全特地約定不告訴外人，以免皇上知曉此事後連累皇嫂。”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夏檀兒曉得東陵九的擔憂，連忙向東陵九作出保證。
“那這麼說來，你是覺察到皇後娘娘與先前恩人的樣子有所不同，這才起了疑心派了眼線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大致如此，本王從邊境回東陵皇城述職，皇兄安排的家宴，當時本王向皇嫂敬酒之時發現皇嫂看本王的眼神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