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兒摸了摸身側的被窩,察覺到被窩裏尚有餘溫,就知東陵九早起不久離開。

沒見風牧馳揶揄此事,想必是避開了人偷偷溜走的。

這種感覺真跟偷情一樣,有一說一還挺刺激的。

就在夏檀兒回味著昨夜兩人摟著一起睡的溫暖時,風牧馳那張小臉上寫滿了幽怨二字。

“作何這樣看著我?你還沒回答我問的話。”

“檀兒,沫姨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還拿不拿我當家裏人了!”

風牧馳這麼一提,夏檀兒明了,一定是陸以海一大早就開始了他們昨夜商定好的計策。

“當然拿你當家裏人了,就是昨夜太晚來不及告知於你。”

“這……倒也是。”

昨夜這樣著急的情況,也不能怪夏檀兒,她也一定忙了一晚上說不定剛剛歇下沒多久。

風牧馳臉上的幽怨稍稍緩解了些,可看向夏檀兒時眉眼裏依舊充滿了擔憂之色。

“那沫姨呢,她怎麼樣了?”

夏檀兒左右看了一眼,招著風牧馳過來。

風牧馳乖巧的坐在床沿上,耳朵還很自覺的湊了上去。

“娘已經沒事了,昨夜給她做了個手術將蠱蟲取了出來,不過這件事可不能說漏嘴別壞了我們的謀劃。”

“你早說嘛……害我擔心的。”

得到了夏檀兒確切的回答,風牧馳心裏頭的石頭一落地,整個人都鬆弛下來。

“風牧馳,你還是要裝作擔心的樣子,可別出了差錯。”

“放心,跟著你這麼久,做戲的本事我可學了不少。”

“嗯,我問你,舅舅早上說這事的時候,其他人有什麼反應?”

風牧馳雖不知夏檀兒問這個問題做什麼,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將早上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給夏檀兒描述了一遍。

“大致就是這樣,一個個的全跑了,現在就風驚棠陪著舅舅用早膳。本來我也打算回風影樓一趟,讓手底下的人去調查,可想起這事還沒問過你的意見,所以才走了一半又轉回來你房中。”

“你如今做事越發的穩妥了,還知道先問過我。”

對於風牧馳的進步,夏檀兒喜聞樂見。

天知道她有多羨慕西陵澈那些有獨立思維的下屬,他隻管交代一句,下麵的人就能將所有的事全部辦好。這領導當的才叫輕鬆。

“那是當然……所以檀兒,我這風影樓還要去嘛?”

“你要演戲,自然要把戲做足,去風影樓一趟,將這件事宣揚出去,要是可以的話,再進宮找皇上鬧一鬧,鬧的越大越好,總之一定要讓皇上給西陵,北陵,風影樓和陸家一個交代才行。”

“成,這事包我身上了。不過檀兒,皇帝老兒他會肯嘛?”

“蠱毒之事可不是說笑的,尤其這件事的源頭還來自後宮,當皇帝的人最怕的就是死,第二怕的就是被控製。”

“你且想,自己的枕邊人就有可能會蠱毒之術,他這個當皇帝的能心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