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拓見嫁禍不成,又準備揪著方才那拳不放勢要向南陵暮討個說法。

而就在這時,夏檀兒冷著一張臉,手指彎曲,指尖一下接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發出的聲音宛若惡魔的低吟叫人聽了忍不住發顫。

北陵拓和南陵暮當下安靜了下來。

怕惹到夏檀兒,北陵拓和南陵暮又同時在桌下拉了拉夏檀兒的衣角。

“檀兒,你別生氣,我們隻是小打小鬧。”

“對啊,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你這剛剛生完孩子不久,穀主說了不可大動情緒於恢複不利。”

夏檀兒歪著腦袋瞧了一眼南陵暮,又掃了一眼北陵拓。

“原來你們還記著這件事,我當真以為陸府是你們的家,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不將陸府的主人放在眼裏。”

“豈敢豈敢,本宮一直以來都是把你放心裏的。”

“就是啊,檀兒,本宮也是如此。”

“那你們能不能和好,能不能消停的吃完這頓飯?”

“可以,來,檀兒吃菜,你最喜歡的肉。”

“還要多吃點素菜才行。”

畫風轉變的極快,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人這會子仿佛沒了脾氣的哈巴狗,一人接一人,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往夏檀兒碗裏夾菜。

眾人見沒了花頭,也開始用膳。獨獨薛塵一人坐在那呆愣住了。

他根本沒想到人前人後不可一世的北陵拓,朝堂內外紈絝無情的南陵暮在夏檀兒麵前會是這幅樣子。

最關鍵的是,他們甚至還甘之若飴,寵著夏檀兒。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換做他也是如此。隻有在夏檀兒身邊,他們這些曆經千瘡百孔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這份自由雖短暫卻叫人向往不已。

想明白這些,薛塵對於夏檀兒先前所說的合作再無任何猶豫,他始終相信夏檀兒能帶給九州大陸一個全新的麵貌。

飯畢午後,幾人在夏檀兒房中說說笑笑,時間過的飛快再用了晚膳後,各自回了各自的廂房,卻唯獨風牧馳悄摸的留了下來。

“檀兒,你在飯桌上暗示我最後一個走,可是有什麼要交代給我的?”

“風牧馳……你信風驚棠的話嗎?”

“哪一句?“

“隻知道是女子,身型不錯這一句。”

“不知道……”

風牧馳搖了搖腦袋,他不得不承認在風驚棠麵前,他的那些心計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根本不夠看。

“你今晚幫我辦一件事,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盯著風驚棠?可是檀兒,你怎麼知道他今晚會去找那個女子?”

“我不知道啊,就是讓你守著。風驚棠對瀧姨應該還有幾分母子之情的,所以隻能憑這個賭風驚棠會不會去找那個女人。”

“說的在理,可是我一人跟去,你不怕風驚棠會發現我然後耍我嗎?”

“放心,我已經做了安排,你隻管按你的方式做,最好營造出讓風驚棠早一步甩掉你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