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猜忌李罕之。二人就幹了一架,劉經為李罕之所敗,退守河陽。諸葛仲方年幼,劉經派張全義前去抵敵,張全義二話沒說,就帶兵去了,不過他沒有抵敵,而是與李罕之結為同盟,調轉矛頭進攻劉經,結果被劉經打敗。李張二人退保懷州,並向李克用求援。在李克用的聯合進攻下,劉經和諸葛仲方被迫逃往汴州投靠朱溫。於是李罕之自領河陽節度使,以張全義為河南尹治理洛陽。
當時的洛陽,經過多年戰亂,僅存斷壁殘垣,破敗不堪。張全義初到時,那裏“白骨蔽地,荊棘彌望,居民不滿百戶。全義麾下,才百餘人,相與保中州城。四野俱無耕者”。張全義從他的部下中選出18人為屯將,每人發給一麵旗一張榜,到周圍18縣的殘存墟落樹旗張榜,招撫流散逃亡的民眾,勸耕農桑,恢複生產。張全義為政寬簡,除殺人者要償命處死以外,其餘都從輕處罰。“無嚴刑,無租稅,民歸之者如市,又選壯者教以戰陣,以禦寇盜。數年之後,都城坊曲,漸複舊製。諸縣戶口,率皆歸複,桑麻蔚然,野無曠土。”洛陽周圍30裏內,有蠶麥豐收的農家,他一定親自到訪,召來全家老幼,賞給酒食衣料,表示慰勞。“民間言張公不喜聲伎,見之未嚐笑,獨見良麥佳繭則笑耳”。對於有田荒蕪的,他就召集民眾查問原因,有因為缺牛耕地的,便要求有牛的鄰裏負責助耕。“由是鄰裏有無相助,故比戶皆有蓄積,凶年不饑,遂成富庶焉。”
李罕之是張全義“刻臂為盟,永同休戚”的患難之交,也是張全義的上級,因軍中乏食而經常向張全義求取軍糧財物,本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把張全義當成不用信用卡的自動取款機也就算了,但他還經常欺負張全義,次數多了,張全義非常不滿。文德元年(888年)張全義於李罕之出兵攻打河東晉、絳二州之際,乘其後方無備,派兵襲取河陽,自任河陽節度使。張全義是個忍者,後來某天,朱溫拜訪他家,見他家的女人頗有姿色,就順便把他全家老少娘們都給睡了,他的兒子要殺朱溫,張全義都忍了。這麼能忍,都快成忍者神龜了,還要起兵,看來李罕之確實做的太過分了,別忘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所以,這裏奉勸大家,做人要厚道,做事要心細,凡事都有度,不能太過分。李罕之無奈,隻得投奔李克用,李克用遣大將李存孝引兵3萬助其反攻河陽,圍困日久,城中食盡,張全義部“啖木屑以度朝夕”,於是向朱溫求救。當時,朱溫的主力正在魏博,無暇回顧,因此隻命丁會和葛從周率兵萬餘前來相救。丁會,字道隱,安徽壽春人。少年時慷慨自任,喜歡唱歌,其聲淒愴,聞者傷感,但丁會沒有進入娛樂圈,而是於唐朝末年,投身黃巢軍中,在朱溫麾下效力,朱溫被任命為宣武節度使後,丁會被封為都押衙。葛從周,字通美,濮州鄄城人。葛從周少年時就很豁達,且有謀略,他最早也是投靠了黃巢起義軍,並逐漸升為一名軍校。884年三月,朱溫大敗黃巢於王滿渡,葛從周及霍存、張歸霸兩個結拜兄弟一起率軍投降朱溫。在跟秦宗權的一次戰鬥中,朱溫臨陣落馬,敵軍來勢很猛,情況十分危急,葛從周挺身而出,扶起朱溫上馬,之後又迫不及待地與敵軍短兵相接,奮力格鬥,結果他不僅臉上掛了彩,而且上臂中了數箭、身上也中了數槍,但他仍然毫不畏懼、拚盡全力,從而保全了朱溫的性命。幸而此時另一位將軍張延壽回馬相助,才使得葛從周與朱溫僥幸逃生。此戰失利,朱溫很不高興,將許多部將都紛紛削職,隻有葛從周、張延壽不降反升,成為大校。之後在跟秦宗權的戰鬥中,葛從周也是屢立戰功。
丁會和葛從周紮營河陰,二人商量說:“罕之料吾不敢渡九鼎,以吾兵少而來遠,且不虞吾之速至也。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者,兵家之勝策也。”於是全軍直趨河陽。李存孝留步兵繼續攻城,命李罕之引騎兵拒敵,雙方大戰於沇水,李罕之大敗,大將安休休逃跑,李存孝、李罕之再戰又大敗,隻好解圍逃奔河東,張全義從此歸附溫。朱溫安排丁會鎮守河陽,令張全義依舊擔任河南尹。張全義感謝朱溫的救命之恩,從此聽命於朱溫。並主動請求改名,於是朱溫賜其名為宗奭。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從此,朱溫得到了河陽。這一年是公元888年,自諸葛爽去世才僅僅兩年,幾個月後,秦宗權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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