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毒癮非人類,把天地通丟進垃圾桶,二姐夫尋思著,可不能在大道上晃了,太危險!左右一看,有個小公園,他急忙跑了進去。為了避免遭遇戰,二姐夫特意找了個離馬路比較遠靠公園內側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地方很僻靜,一棵大樹,樹底下擺著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墩,邊上還有盞路燈。一看就是老頭兒們納涼下棋的寶地。
二姐夫一坐下,就眼睜睜地看著三個身影憑空出現在其他三個石墩上。一個穿背心的瘦老頭兒,一個穿大褲衩子光膀子的大胡子男人,一個姿色平庸的中年婦女。又碰到非人類了!二姐夫起身想逃。可是,他的腿腳就跟長在地麵和石墩上一樣,根本動不了地方。
“小夥子,我們三缺一,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人,能隨便讓你走嗎?”老頭兒笑眯眯地說。
“想走也行!贏了我們就能走!”大胡子一邊說一邊抖著腿。
“別聽他瞎說。輸光了也能走。”中年婦女說。
“我不打。直接把身上的錢給你們行不?銀行卡、微信、支付寶裏的都給你們。”二姐夫帶著哭腔說。為啥哭腔?因為之前出場的非人類都遮遮掩掩、似是而非,而這三位毫不遮掩直接靈異出場。通常來講,敢打明牌的都不是一般人;敢當麵表明非人類身份的,自然不是一般非人類。看到這種場麵,二姐夫沒當場尿崩就是超勇!帶點兒哭腔,很正常!
老頭兒笑出聲,說道:“傻小子,誰說要贏你的錢啦?”
“我們賭的是四肢、脊柱、內髒、五官,你要是贏了我們,我們消失。我們贏了你,你消失。懂了吧?”中年婦女解釋的很耐心,二姐夫聽得很糟心。
“坐下就算開局,四個人打麻將,奉天打法,不能缺幺斷九、不能缺門、不開門不能和牌、不碰不許開門、中發白東南西北風旋風杠、中發白作掌頂幺九、四歸一過杠、邊卡夾一個聽(tìng)加番、飄牌三番可以手把一、點炮包三家、自摸三家給、一個人輸光就出鍋!開整!”大胡子不廢話,喊完石桌上就出現一副麻將牌,二姐夫被動地跟著洗牌、碼牌。
一個人輸光就出鍋,是指四個人中隻要有一個將手裏的注碼輸光就結算,然後重新開始。
奉天麻將規矩多、輸贏大,一不小心一炮點下去,就直接出鍋了。二姐夫戰戰兢兢,跟著打了兩圈牌,沒點炮也沒被人摟自摸。然後,坐他對家的老頭兒就點了一個重炮,被自己給幹出鍋了。輸掉所有器官的老頭兒瞬間煙消雲散,徹底玩完了!
“三缺一了,不能玩了!”二姐夫起身想走,可依舊動不了窩。
“誰說非得打麻將了?還可以鬥地主嘛!”中年婦女捂著嘴笑著說。
“不是你們說三缺一等我來了才開始打麻將的嗎?現在又三缺一,不是應該停下來等人嗎?”二姐夫嘟囔道。
“沒錯啊!三缺一,就差你一個人(發重音)!隻要你參加,賭局才能開始。開始了之後,隻要你還在,就得繼續!”中年婦女說,“鬥地主,我擅長!小弟弟,你要小心啊!”
“別囉嗦!三個人鬥地主,開整!”大胡子把手一揮,麻將變撲克。
鬥地主,二姐夫的技術很一般,抓的牌也很爛,可他偏偏就贏了。三把牌,一次農民,二次地主,二姐夫都贏了。然後,中年婦女Game over!
消散前,中年婦女指著大胡子怒吼:“你,你,你賣隊友!”
“就他一個人,如果我們三個平分,誰都不夠!隻有讓你們兩個都出局,我才能獨享!”大胡子看著中年婦女消散後衝二姐夫說:“就剩我倆兒了,咱們石頭剪子布!”
麻將沒輸沒贏,鬥地主大贏特贏。跟三個非人類賭博,能有這成績是很牛了!可是,二姐夫絲毫沒有人生贏家的感覺,反而套上了恐怖光環。如果此時有人路過,就會看到二姐夫端坐在石墩上,一整套的內髒器官擺在他的腳邊。在他麵前的桌麵上還放著一條滿是腿毛的大腿。這場麵,不就是油畫上的惡魔盛宴嗎?
本來,惡魔盛宴的場麵還要壯觀些。現在能看到的人體器官,隻是大胡子為了賣隊友付出的代價。之前兩個非人類消散後,他們的器官也跟著消散了。不然,那場麵才是真正的宏大!
石頭、剪子、布!簡單、粗暴!跟大胡子對賭,二姐夫更是毫無懸念——把把輸!平局都沒有!
大胡子笑的很燦爛。十局之後,二姐夫身邊的器官都被大胡子給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