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距離生死戰還有三日,生死台卻已經彙聚了許多身影。提前,占據了好位置,打算等到開戰那一日一飽眼福。
院子裏,蘇簡靜靜坐在椅子上,也不曾動一下。
此時,他就靜靜喝著酒壺中的美酒,仿佛在等待三日後的生死戰一般。
“樹欲靜,風不止。果然,麻煩這種東西隻會越來越多,隻有,徹底解決麻煩的源頭才行。”
喝了一口猴兒酒,蘇簡眉頭一皺。他知道,殺了何彪必然會有後續的麻煩。
而這何奎,他殺了之後,恐怕還會有更大.麻煩。
麻煩,無窮無盡無休止,除非他可以斬斷麻煩的源頭。
比如,他當世無敵,自然無人敢找他麻煩。
“穩妥起見,我的修為境界,還是要再提一提。”
想了想,蘇簡轉身回到了房間裏。
隨後,將兌換而來的二十萬道晶悉數取了出來。
就這樣,蘇簡盤腿端坐床上一天一夜。第二天淩晨,蘇簡再度睜開眼眸時,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二十萬道晶,已經悉數消失。
而他的氣息,此時已經內斂到極致,根本就沒人探查的出來,他到底是何等修為境界。
睜開眼眸的蘇簡,想了想,又從儲物戒裏取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妖丹。
這枚妖丹,便是他殺死望月妖犀後獲得的妖尊妖丹。其內蘊含的能量,比他攝取的二十萬道晶絲毫不差多少。
“煉化它,就差不多了!雖然暫時根基不穩,隻能日後再來斬道重塑道境了。”
深吸一口氣,蘇簡運轉玄黃劍經,拳頭大小的望月妖犀丹頃刻間被他煉化盡數沒入他丹田道海當中。
在瞬息之間,蘇簡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無比磅礴,亦無比可怕。
玄黃劍經運轉一個又一個周天,當陽光灑落大地時,蘇簡已經在房間裏閉關了兩天兩夜。
第三日清晨,蘇簡緩緩打開了房門。
走到了院子裏,和三日前,他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依舊一襲幹淨整潔的白袍,右手提著酒壺,左手握著青鋒劍。
滿頭黑發,隨意披肩,也不去整理一番。
給人一種,隨意灑脫,肆意自在的感覺。
“今日,恩怨一次性解決好了。”
朝著生死台方向望去,蘇簡微微一笑道。
說著,他邁著步伐,朝著生死台不緊不慢走去。
生死台,早已經人山人海。
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包括內門弟子,足有十幾萬人將整個生死台圍的水泄不通。
就是一些執事或者長老都被驚動,不少看著年長的老一輩,就虛空而立,靜靜等待即將到來的生死戰。
其中,有一位青袍老者,更是讓不少人備受矚目。
這位青袍老者,名為葉德。外門長老,道君中期的修為。
而他,便是蘇簡那位便宜師傅。
在聽到自己一個記名弟子斬殺何彪,成為外門弟子,並且還對何奎這位內門弟子發起生死戰邀請時,他這位師尊也是被驚動了。
無論怎麼說,蘇簡都是他的弟子。
哪怕隻是記名弟子,在生死戰前,他這位做師尊的無論如何都要看看才行。
除了葉德外,還有何奎的師尊,同樣為外門長老,道君後期修為的淩雄也來觀戰了。
可以說,蘇簡和何奎這一戰。絕對是雲霄宗這幾十年來,鬧到最大的一場生死戰了。
連外門長老都被驚動了十多位,內門弟子,都有數百位來觀戰。
畢竟,何奎現在也是內門弟子,這一戰對於內門弟子來說也算是有些榮辱關係了。
至於外門弟子,則是更多希望看到蘇簡慘死何奎手中,好一雪前恥。
唯有雜役弟子,是希望看到蘇簡還能再勝過何奎,從而替雜役弟子們揚眉吐氣一番。
生死台上,一襲紫袍,麵帶笑容的何奎傲然而立。看樣子,他充滿了自信,自認為這一戰必勝無疑。
這一戰,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弟弟報仇,還為了自己揚名立萬,為了自己立威的一戰。
“那個蘇簡還沒來?”
見到生死台上,何奎早已經傲然而立,蘇簡卻許久不曾出現,不少身影都是議論紛紛。
“我看他是怕了,躲起來了吧。不然的話,當日為什麼要約定三日後?豈不是,借助這三日時間,躲到外麵去?”
“應該沒有,這三日那位蘇簡都一直待在雜役峰,我雜役弟子探查過。”
生死台下,不少身影交頭接耳。
生死台上,何奎則是目光望著遠方淡淡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他話音落下,虛空微微波動,隻見蘇簡踏空而來,氣息內斂,讓人看不出深淺。
一襲白衣,黑發如墨,左手劍,右手酒,顯得無比灑脫自在。
“我向來信守承諾,既然是我發出邀請,我自然不會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