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怪物的臉上出現喜色。高興地一把舉起萬斤重的石頭在手中拋擲。
“我，能不能？”
“嗬嗬，嗬嗬！小丫頭，不錯，不錯。差點連我都被騙過去了。好，好，好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嗬嗬嗬，嗬嗬嗬！我的時代過去了。過去了。”
聲音惆悵的淹沒大地。風從遠處刮來。把這個空間一下子就變得昏天黑地。
“我決定了。我不要你做傀儡了。”
“你，有辦法？”八喜問道。
“是，我有辦法。不過，你要拜我為師。”說著，一隻手摸到她的頭頂。
“你，你要幹什麼？”八喜驚恐。
“拜師！”
“咚！”
八喜雙腿跪下去，踏在堅實的地上。雙腿膝蓋骨隱隱有碎裂的聲音。可想而知，地麵的堅硬。
“拜！”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多少人已經忘記了。而你，來看看我的真身吧。說出我的名字，你就是我共工的徒弟！哈哈哈哈——”
八喜驚呆了。看著他的身體陡然暴漲，現出他的原身。好似一頭已動天，一頭，觸動地。
天與地，之間，似乎隻剩下他。那麼蒼茫，深深地震懾了她的心靈。
但是，還不止，他的身體還在長大，好似一根無線延伸的柱子。八喜隻覺得自己連螞蟻都比不上了。
她已經看不到他的頭了。
“小丫頭，看清楚了嗎？”陡然地，他的頭彎了下來。一下子，印在她的腦海裏。那頭，有山大吧。不，比山還大。眼睛，比海還深。太恐怖了。八喜捂住嘴巴。
“我。記清楚了。”
“叫人！要懂禮貌！”
“師傅！”
“咚”地一聲。
八喜的這個頭是深深地埋進了泥土好久才被共工挖出來。
“那麼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就應該知道我的威名！”
“水神！”八喜囁嚅地開口。
“什麼？我是凶神，凶神知道嗎？凶神知道嗎？就是神見神怕的上古大神。”
“哦！”八喜點頭，其實她一點概念都沒有，一般地看神話傳說都隻是會看到那些好的神仙異誌。現在，她的師傅是凶神？
八喜搖了搖腦袋。她現在出不去，但是，共工卻輕咦了聲。八喜連忙好奇。
樹林裏。白天似乎隻有陽光照不到裏麵。而現在，這片樹林，更像一個凶獸的大口。無數的生靈住在裏麵，發出幽暗的光芒。當初，八喜人在裏麵不覺得，此刻如此直觀地看，反而更恐怖。而那個，八喜眼睛在找。那個孫二——
孫二，不，樹妖站在那裏，站立的地方，顯然就是樹林的中心，他伸長四肢。慢慢地，肌膚改變了眼色。身體不自然地拔高，長大，一下子，數千尺的光陰從他身上射出。那巨大的，粗壯的樹幹，慢慢地生出無數的觸角根深地固地紮進泥土。隨著發出撥撥撥的聲音之時，樹幹頂頭，那兩個如湖泊般巨大的眼睛慢慢地睜大，放光。一照數萬裏，綿延不斷。
晚上可能有更，在十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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