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還在心裏組織語言,想著怎麼發問比較合適的時候,清城主夫人已經看出來他的疑問,善解人意地在杜仲開口問之前就先解釋了。
“昨晚顧清他突發高熱,一直昏迷不醒,輸靈力、喂靈丹怎麼樣都沒反應,反而體溫越來越高。”
“我沒辦法,隻能帶著顧清盡量靠近他的本源之力,想著這樣或許能讓他的情況有所改善。”
“這個法子真的有用,但是顧清離他的本源之力太近了,兩者之間產生了共鳴,我之前煉製的魂器突然承受不住顧清的本源之力,自爆了。”
“被封印的本源之力飛回了顧清的體內,而我因為魂器自爆遭到反噬,月魂石一時間失去效用,因此陷入了昏迷。”
杜仲聽到清城主夫人的講述,想到了自己夢中經曆的神魂分裂的痛苦,對清城主夫人這種注入自己靈魄的魂器自爆的痛苦感同身受。
“顧夫人……”
因為感同身受,所以知道此時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且無力的。杜仲叫了聲顧夫人後竟是無話可說。
倒是顧夫人反過來寬慰起杜仲來:“好在昨天顧清是在陣眼處吸收自己本源之力的,清城的魔氣這才沒有破封而出,也算是幸事了。”
這邊杜仲跟顧夫人說著話,那邊顧清“處理”完事兒後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走到兩人跟前兒,還未說話,就見顧清手在空中畫了個訣,然後把這個訣一掌打進了顧夫人身體裏。做完這些,毫無預兆的顧夫人又暈了過去。
見狀,杜仲立馬握緊自己的佩劍,厲聲問道:“你做了什麼?”
顧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暈倒的顧夫人,一把將其橫抱了起來,緩緩開口卻沒有回答杜仲的問題:“起開,先把我娘安置好後再說。”
杜仲並未立即讓開,隻是持劍擋住顧清去路,倆人用眼神對峙著。
杜仲在顧清的眼神中沒有感受到任何邪惡想法,所以這次的對峙杜仲選擇先放棄。
最終杜仲緩緩放下劍,讓開路給顧清過去,自己則走在顧清身後時刻警惕。
顧清輕車熟路地走到顧夫人的寢室,小心翼翼地將顧夫人放在床上,而後運行靈力幫著顧夫人從頭到腳梳理了一遍經脈,最後給顧夫人輕輕地蓋上被子。
做完這一切後,顧清給了杜仲個眼神,示意他出來說話。兩人都從顧夫人寢室出來後,顧清又施法將寢室護了起來才開口說話。
“你有很多話想問,我也可以盡數回答,但現在時機不對,我們先去把那些髒東西收拾幹淨再好好坐下來聊聊,可以嗎?”
杜仲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看了眼顧清,沉聲問道:“我憑什麼信你?”
“憑我能鎮壓一方魔氣,憑我絕不會容那些髒東西礙我的眼。”
顧清說得很是篤定,仿佛消滅魔氣對於他來說是信手拈來,成竹在胸。
顧清的話說得不假,杜仲稍加思考便選擇相信他。
故而杜仲壓下了自己心中的諸多疑問,與顧清一起往府外走去。
杜仲顧清到的時候,白芍蘇川他們已經漸漸靈力不支,開始落入了下風,幾乎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掛了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