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昱歌趕緊去廁所把衣服換上，順便清理了一下飲料的痕跡。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有一種帥帥的感覺。
她聞到衣服上麵有淡淡的皂香，不經意的彎了彎唇。
“挺合身。”
“嗯，謝謝你的衣服，等我回去洗幹淨了明天還給你。”
“不客氣。”
回到座位上她開始吃午飯，有點開心，好像連最討厭的苦瓜也變得不那麼苦了。
天氣很熱，蔣昱歌將頭發挽起來，在頭頂紮了一個圓圓的丸子，為了牢固，她足足套了三個皮筋。好景不長，又讓親愛的王老師盯上了。
晚自習。“蔣昱歌你給我站起來！”
做數學題做到一半突然被打斷的蔣昱歌抿了抿唇，站起來不解的看著麵前比自己矮了半頭但強裝威嚴的班主任。
“我又咋了老師？”
“你說你怎麼了？學校讓紮丸子頭嗎？”
蔣昱歌仔細的想了想，開學的時候學校是說過對女生的打扮的要求：不準燙染頭發，不準披發，發校服之前不準穿奇裝異服。其餘的沒做要求。
“好像沒說不讓吧。”麵對班主任的沒事找事，蔣昱歌實在沒法保持良好的語氣態度，她還惦記著那半道數學題，再不繼續做一會思路就徹底斷了。
“學校隻讓紮馬尾！把心思放在正地方，別每天想些沒有用的東西！”說罷，王玉白了她一眼，“現在，把頭發給我拆下來！”
蔣昱歌麻了，這世界上能有幾個這樣的人？偏讓她給遇上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專門給老師找氣生的問題少女，而王玉則是那個想要學生迷途知返，刀子嘴豆腐心負責任的好老師。
蔣昱歌沒招，隻能拆下來。畢竟是長輩，即使是沒事找事的長輩，也得保持最基本的教養。
蔣昱歌實在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有人閑到盯著別人拆頭發。她不是什麼內向文靜的小女孩，可以說有點厚臉皮，也能很快地和周圍人打成一片。但是在這種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她尷尬的想找個縫鑽進去。
“拆完坐下吧，下次少給我找事！”
她蔣昱歌沒搭話，坐下來就馬上投身於數學大業。可陳響卻坐不住了，戳了戳她的後背，遞給她一張紙條。
蔣昱歌打開字條，有些潦草的字跡映入簾眼，看得出寫字的人著急且憤怒：喂喂王玉沒事吧，先不說學校管不管女生丸子頭，你快看咱班現在有五個紮丸子頭的哎！五個哎！她怎麼偏偏就盯你！
還沒等蔣昱歌給她會話，響亮的聲音傳遍教室：“李欣、尹利然、劉馨予、趙雙雙！你們幾個也給我站起來把丸子頭拆了！大夏天的紮什麼丸子頭！都少給我臭美。”
大夏天紮什麼丸子頭？這句話實在沒必要。蔣昱歌回頭對陳響挑了挑眉，眼睛裏除了無語就是無語。陳響憋不住樂，狠狠的拍了拍一旁的楊文靜。幾個人憋笑憋的十分痛苦。
鬧劇很快結束，蔣昱歌回到家趕緊把人任禹的衣服洗了，害怕明天不幹還特意掛在窗戶邊上。
第二天任禹穿著這件衣服打球的時候，隊友忍不住靠過來賊兮兮的對他笑：“喲，怎麼這麼香啊？”
任禹其實也聞到了，在蔣昱歌早上給他衣服的時候就聞到了。是她洗衣液的味道，淡雅的桂花香氣，夾雜著少女清冽的甜。他想著，竟一時出了神。
“籲！”
一聲哨響，比賽結束。
“天呢老任你想啥呢？那球都懟到你眼皮子底下投的你怎麼不攔啊？”
是隊友的話語將任禹的思緒拉了回來。“我剛才走神了，抱歉。”
“哎呦道什麼歉啊，沒事。哎，你這什麼味兒怎麼這麼甜的。”孫浩然拍他肩的手頓了一下，靠近他仔細的聞了聞。“我靠這不蔣昱歌身上的香味嗎？”
孫浩然是出了名的狗鼻子，人家都是過目不忘，他是過鼻不忘。什麼有記憶點的味在他那裏，隻要聞過一次，就會記住。
說罷賊兮兮的一笑“說！你身上怎麼會有她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