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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龍住在廣潮道寨時,與湖客、散仙住在一間。路修好後的第二天,他就回慈覺寺了。他喜歡廣潮道寨這邊的熱鬧,更喜歡這邊眾師友、眾小孩的友善與親熱,但慈覺寺那邊,卻給了他一種歸宿感。

勁龍在這邊修路的第一天,南山月到慈覺寺拜佛並與丹明師談佛論道時,告知了勁龍修路、暫住道寨之事。

勁龍向眾師友辭行時,林樵人道:“慈覺寺那邊,現在隻有丹明師與永弘。勁龍兄弟去那邊,照料一下那片田園也好。”

南山月道:“樵兄所言也是。”

膳姐道:“過幾日就來這邊吧。”

散仙道:“過幾日,散仙便去慈覺寺小住幾天,與勁龍兄弟‘窯番薯’吃。”

湖客道:“請勁龍兄弟與湖客一道,先到東山湖運水,再同往慈覺寺,如何?”

南山月道:“二友結伴同行,甚好!”

除了小孩,這兒沒有誰支使誰幹什麼、誰要求誰怎麼做,一切都是自己支配自己。就是對那群小孩,南山月老師都不怎麼管他們,隻有膳姐對他們管得多些。在慈覺寺和廣潮道寨兩處,勁龍感覺來去自在。

勁龍走後的第三天晚上,眾師友在大廳上喝茶聊天。散仙拱手道:“各位師友,明天散仙欲往石屋山……”

散仙話未說完,殘月從她所住房間走進大廳告狀了。隻聽她朝南山月道:“老師,你不是說抄襲比小偷還鄙劣嗎?曉風抄襲我的文章!”

跟在她後麵走進大廳的曉風,麵紅耳赤的,平時並不結巴的他,這回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沒、沒、抄、抄……”

殘月雙手各揚著一篇文章,伶牙俐齒道:“你沒抄,這是什麼!這不是抄是什麼?請師尊、仙姑、老師、師伯、陳伯伯、師叔、叔嬸、散叔、膳姐,都來看看,這是我的文章,這是他的,兩篇文除了作者署名,幾乎一模一樣,這不是抄襲是什麼!”

曉風更窘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隻在那兒“我、我、我”的。

膳姐第一個接過二篇文,看一會左手這篇,又看一會右手這篇,很認真地對照著。

大家靜靜地喝茶。

曉風渾身不自在地站在那兒,殘月則得理不饒人地瞪著他,又滿眼期待地看著大人們,希望大家為她主持公道。

南山月微閉雙眼,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得意門生犯了他最討厭的錯誤,他可能也有些不自在吧。

廣潮真人的臉居然有一絲笑意,是洞明一切的那種笑意。

紅林仙子走進房裏去了。她這個動作的潛台詞是:人這類小事,仙無須掛心。

膳姐看完,叫道:“真的是一模一樣!曉風,你怎麼能這樣!起碼也要改一改嘛!”

殘月道:“老師說過,改頭換麵地抄襲剽竊,比原文照抄更討厭!把人家的好文章改得不成樣子,那是糟蹋;把人家的文章改得更好,那更是一種強勢掠奪。”

散仙道:“說得對!反正抄襲剽竊,就是不好!最近散仙在網上看到一文,題目是《抄襲剽竊不得好死》,隻看題目,會覺得這樣詛咒人家,過火了。但細看那篇文,對作者的心情,便有了幾分理解。”

林樵人道:“樵夫是粗人,不懂文章之事。不就是一篇文嗎?又不是人命財產!就算抄襲有罪,也非大罪,何以咒人以死!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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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