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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友來到那石門前麵。

洞主盤腿打坐約半刻時間,那石門便被意念之力推開了。

裏麵有一種紫色的微光,在外麵看進去,顯得神秘可怖。

修真女俠朝身後二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先走進去了。

二友跟著她進入這洞中之洞。

三人進去不到十呼十吸時間,那石門,在他們身後,悄然關上。

在朦朧的紫光中,三人互相看著,都覺得對方不像一個人。

南山月見卓文似乎有點緊張,朝他道:“在這種光線下,我們不要互看,一心默念阿彌陀佛就好!”

卓文照做,果然不再緊張了。

女俠領著二友朝裏走,南山月觀察著四周。剛進去時,約一丈高,一丈寬,越往裏越寬闊。光線也漸漸明亮,從紫光變成紅光,從紅光變成黃光,從黃光變成藍光,後麵越來越近乎日光,最後便與日光一樣了。剛進去時,四周及洞頂有些粗糙凹凸,越往裏越光滑,地麵則平坦而不滑,走起路來居然有些彈性。女俠停下來時,那所在,竟如白日般光景,卻不知光從何來,此光似乎沒有熱度。放眼往更深處望去,竟有一望無際之感。很遠的地方,類似雲霧般灰蒙蒙一片。南山月與芷茵,都看不清那灰蒙蒙一片中,是什麼所在,有什麼東西,卓文就更不用說了。

南山月把目光從遠處收回,看看左右,發現左邊居然有一條河,由於水極清洌,水麵平緩,不細看,隻看到江底,卻看不到水。

三友走到河邊,望向河對岸,竟看到一些半盡高的人形小動物在走來走去,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修真女俠帶著二友沿河岸走,遠遠看到一個高台,在高台下麵往上看,覺得高台似乎快要堵著洞頂了。

在高台下麵有一條石徑直通台頂。洞主領著二友走上了那條石徑。

石徑很陡,但走起來卻不費力,仿佛地心引力變小了。

走上高台,發現台頂離洞頂還不知多遠。

台頂平坦。女俠道:“二位老師靜坐一會吧。”說完,自己便打坐,微閉雙眼,麵朝對岸。二友跟著照做。

約過了二刻鍾,女俠道:“二位老師睜開眼睛看對岸吧,就像看影視一樣。”

二友照做。對岸情景,曆曆在目。

一向持重的卓文,忍不住驚呼道:“哎呀,這麼多娃娃。他們看見我們會不會驚恐萬狀?”卓文壓抑著驚呼聲。

芷茵道:“當我們進入一種非常安靜的境界時,不但能把對岸那些娃娃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聽得見他們說話。那些娃娃卻看不見我們,也聽不到我們說話。我曾大聲朝他們喊叫,他們沒有一個人朝我這邊看來。我們看他們很近,其實我們可能離他們很遠。這條河看似不寬,其實可能很寬。在這裏,就像看影視一樣。影視中人是看不見觀眾聽不到觀眾說話的。”

卓文擦了擦眼睛,道:“剛才看他們很近,很清楚,可現在,一說起話來,他們看起來又那麼緲遠、模糊。”

修真女俠微笑道:“所以,要看清他們、聽到他們說話,必須先進入一種非常安靜的境界。看影視,心要靜。”

南山月道:“看這種影視,與我們看地球人的影視不同。地球人的影視,其實是編劇、導演的作品。觀眾被編導牽著鼻子走。觀眾的視角,其實正是編導的視角。劇中的主角、配角,也都是編導為我們擬定的。此時此地,我們所看的影視,編導可以說是演員們自己,也可以說是演員們的命運之神,而主角和配角,卻是由我們觀眾自己認定的。我們不用被誰牽著鼻子走,我們的視角,也是我們自己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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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