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賀珠元忙的團團轉。
隋聿：“中午想吃什麼，和小廖說讓她給你買回來。”
隋聿：“會開車麼，正好你也沒事，幫我把這件外套送幹洗店去吧。”
隋聿：“這份文件打印好了麻煩幫我送到一樓大廳，謝謝。”
隻要賀珠元站在隋聿眼前，還沒等開口說什麼就會被隋聿一句話支出去，到後來他幹脆直接撂挑子不幹了，把文件啪嗒一聲甩在桌上就自己躺進沙發。
剛躺下又覺得這也太欺負人了，賀珠元又立刻坐起身。
賀珠元：“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是來和你談工作的不是來給你當免費勞動力的！”
隋聿整整一上午不是在打電話談工作就是在翻他辦公桌上的文件，來來回回幾趟看的賀珠元眼睛都快花了，他好歹還吃了頓午飯，隋聿跟個鐵打的一樣一坐就是一上午，想了想賀珠元覺得自己大概有些矯情，尷尬的摸了摸頭發又替自己找補幾句。
賀珠元：“我不是說你幹的這些我幹不了，我的意思是我來是想學到些什麼的，總不是來給你當私人助理的吧。”
隋聿：“不好嗎。”
隋聿這才肯從他的一堆寶貝文件中間抬起頭看他，麵無表情的說出這三個字，然後視線就不再挪動，緊盯著賀珠元等待他下一句的回答。
賀珠元眨巴眨巴眼睛，仿佛被他這句話弄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實際上賀珠元確實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覺得隋聿多半是瘋了，敢和他說這句話。
賀珠元：“不好，我來是和你談零度的發展規劃的，不是談你要喝什麼茶要多少度的水的。”
賀珠元的私心是來雲暮混幾天，順順利利的把這個合作弄好給他爸交差，然後他好去自己著手做些真正想做的事情，賀珠元沒覺得簽個合同寫個規劃管個業務有多難，加上有了隋聿這個活生生的招牌，總歸能讓現在外麵背後議論他的那些人安生一段時間，何樂而不為。
隋聿聽他說完合上麵前的文件，握著手裏的鋼筆點點桌麵，認真的開口回複。
隋聿：“給我做私人助理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今天在這轉了一大圈，要不要看看那些實習生每天都在做些什麼，你現在連泡個茶送個文件都不願意，還指望著我能替你把後續工作都解決好順便給你賣個順水人情，小算盤是不是打得太好了些？還是說，你賀小公子想的是直接走後門，這些有的沒的你都不在乎，就想掛個名頭而已？”
隋聿：“你很聰明，應該不難猜得出我為什麼選擇零度這個項目，至於你隻是我無奈之下的選項之一，如果你認為你有能力勝任並讓我心服口服，那就做點什麼讓我看到，不然我隻能認為你隻是個不學無術還半點苦都吃不得的富家公子哥。”
賀珠元被他的一番話噎的啞口無言，隋聿說得很準，賀珠元本來就不是一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那種人，但又確實沒有任何工作經驗，要想做出點樣子給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看，確實他要學的還是太多太多了，被說到心坎上的賀珠元一言不發，拿過桌上放了半天的水一飲而盡。
隋聿看著賀珠元捏著一次性紙杯想說什麼卻講不出的氣呼呼樣子有點好笑，嚴肅的表情都差點崩盤，走到飲水機旁邊又給他接了一杯放在桌上。門口的廖佳淼頭都快低到衣服裏了，看見隋聿走過來又裝模作樣的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廖佳淼：“聿總，小江在樓下等您呢，下午的行程發到您手機上了，我忙完這邊的事就趕過去。”
隋聿點點頭就轉身離開，絲毫沒有打算過問身後還在沙發上氣的像個河豚似的賀珠元，廖佳淼回頭確保隋聿真的上了電梯，才熱情的湊到沙發上和賀珠元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