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並不貪心,此時隻想立馬帶著糯米和乾鎏恩回到燕王府,便明說道:“什麼都不需要了,隻是我們現在想要馬上帶著糯米和乾鎏恩回到燕王府,望陛下批準。”
皇帝見成全如此無所求,反而大笑起來,說道:“此等英雄氣概,你們走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
“是。”四人告退,立馬回到燕王府。
竇瑩瑩早就得到消息說成全已經歸京,並且今天就要回來,於是特意在燕王府門口等了將近一天,她此刻隻想著看到完好的成全。
日暮漸遠,在燕王府門口等了許久的竇瑩瑩總算是看見那個人逆著光走來,隻不過回來的不僅是成全和周逸,還有那個被周逸放在心口的糯米和乾鎏恩。
此刻竇瑩瑩心中酸澀難當,她一方麵高興,一方麵又難過。
從成全走的第一天就盼著他能早日歸來,平安瀟灑的回來,直到今日早上周逸告訴自己成全今日就回來了,於是激動得在燕王府口等了他一天,希望他一回來就能看到自己,現在看到他了自然是高興的。
但是不高興的是糯米居然也回來了,雖然知道糯米喜歡的是周逸,而且周逸也是喜歡的糯米,可是看成全那個癡情的樣子就擔心了起來。
要是成全一直守著糯米怎麼辦?他那麼喜歡糯米,要是不
跟自己成親了怎麼辦?成全有多喜歡糯米,竇瑩瑩就有多喜歡成全,甚至竇瑩瑩愛成全比成全愛糯米還要深刻一些,所以成全要是守著糯米一輩子,竇瑩瑩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樣。
竇瑩瑩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成全,直覺得自己擔憂的都要哭了出來。如果糯米沒有在成全旁邊的話,自己一定會跑上前去抱住成全。可是現在糯米在,她不敢,她怕成全會推開她,哪怕在他眼中自己抱他隻是出於朋友勝利歸來激動給的一個擁抱。
周逸和成全糯米他們連忙到前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韓鎏恩坐下。還沒等屁股坐穩,乾鎏恩就捏著胳膊,眉毛和眼睛都皺到一起,齜牙咧嘴地叫喚起來:“誒呦喂,哎呀,可疼死我了。”
糯米一聽,立馬顧及到他肩上的傷,滿臉急地詢問道:“怎麼了,很疼嗎?弄不好是傷口惡化了吧?”
看著糯米一臉擔憂的模樣,韓鎏恩心裏暗暗得意。其實,乾鎏恩的傷已經好多了,方才他是故意叫得那麼慘烈的,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再怎麼說,他好歹也是個皇帝,受傷了不得七八個太醫伺候著。
“沒,你別想多,我就是……哎喲,疼!”乾鎏恩裝模作樣地捏緊椅子的扶手處,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
周逸見他痛苦不堪,立即召來下人:“來人,快去找個大夫來。”
“是!”一旁的小廝聽到後連忙答應,說罷
便馬不停蹄地朝著方圓最好的醫館跑去。
糯米緊張兮兮地湊到乾鎏恩身邊,伸出手,扯住他的衣扣,想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傷勢。乾鎏恩嚇了一跳,飛快側開身躲開了質問道:“糯米你做什麼?”
糯米眨眨眼,堆著笑意解釋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啊,不用了,”乾鎏恩心知要是讓糯米看了,那不得露餡了?於是他打著哈哈道撅:“你好歹是個女子,怎得能隨便扒一個男子的衣服,還有沒有女兒家的矜持!”
聽他這麼說,糯米驚奇地張大了眼,不滿地爭辯道:“你是我的哥哥,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有什麼不妥的。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糯米,”周逸眼假意嚴肅道:“即便如此,那你也得注意點,傳出去了旁人不得笑話你。”
糯米見拗不過乾鎏恩,隻好慢騰騰地離開乾鎏恩身邊,搖著頭嘴裏還振振有詞道:“好好好,我好心反倒成驢肝肺了,男女授受不親,幹脆以後你們都別碰我了好了。”
成全在一旁看著熱鬧,失笑,看著糯米這般,無奈地搖了搖頭,走近糯米,對著乾鎏恩幸災樂禍道:“江湖人可不講究這些,對吧糯米。”
“就是!”糯米一聽成全向著她,就連忙附和道。
“開個玩笑罷了,怎得還生起氣來了,是哥不好,別氣壞了身子,多不值。”乾鎏恩邊說,背部邊朝椅背上
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