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這孩子,怎麼受了這樣的苦?”
“夫人別擔心,這是早前的箭傷,本無大礙了,興許是傷口是方才不小心又裂開了,才滲出那麼多血。”糯米安慰周母道。
糯米雖然嘴上這樣說,望向乾鎏恩的眼神卻仍是擔憂不已。心想:哥哥的傷口初期時沒處理好,一路上又奔波勞碌,現在才讓他受了不少罪。
她這哥哥,唉,恐是怕自己擔心,一直沒將傷口實情告訴自己,自己硬抗著。到了周逸府上才露出傷勢的實情,糯米看了乾鎏恩肩上滲出的血跡就心疼不已,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這樣啊,趕緊叫大夫來好生照看著,可不敢大意,免得日後留下病根來。”周逸的母親放下心來,命下人到藥材庫拿一些上好的補品給乾鎏恩,她抱歉地說:“今後乾公子便在府中好好養著,這位姑娘也是,我兒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糯米點點頭,感激地答應道:“多謝夫人。”說完,她偷偷地用餘光瞟向前方的周逸,心想:周逸的母親看來對自己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若是將來周逸娶了自己,婆婆這一關應該是無大礙了。
哎呀,糯米半天才反應過了自己在瞎想什麼呢,八字還沒一撇呢。糯米臉色不自然地紅了起來,她也想太多了,別想了,別想了……
大夫急匆匆地走進大廳,正欲拜見周逸,周逸連忙將人扶起,免了他的禮數:“大夫,
你趕快看看乾公子的傷勢吧。”
大夫也不推脫,起來來到乾鎏恩的麵前。
下人把乾鎏恩放在鋪著羊毛氈的椅子上,並在一旁備好了熱水紗布之類的東西。大夫有條有序地一步步為乾鎏恩止血包紮,然後為他把了把脈,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下人。
做完這些後,他對站在周圍急切等待的眾人說:“這位公子傷勢並無大礙,看著嚇人,實則隻是傷口裂開失血過多,隻是痛點。現在已經包紮好了,但也得注意著點。若是不小心照看,傷口化了濃,日後留下病根可就得不償失了。我為乾公子開的藥方一日喝三次,可活血化瘀,疏通經絡,不久後便能痊愈。”
“多謝大夫。”周逸一揮手,下人遞上銀兩,大夫也不推脫,笑嘻嘻地接過後便告辭離開。
乾鎏恩躺在椅子上半閉著眼,嘴唇微張,胸口有節奏的起伏著。周逸忙叫來下人小心扶他到房裏,對著他說道:“好好休息吧,當下養好傷最重要。”
乾鎏恩先下已沒有精力說話,隻點點頭任下人將他扶走。
乾鎏恩離開後,一直沒說話的竇瑩瑩突然開口道:“大家都累了吧,也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糯米甩了甩酸脹的手臂,果然一陣疲憊感湧了上來,忙碌了一天也是累了,好久沒睡一個好覺了,她眯著眼說道:“那我先告辭了。”
“去吧,你也該好生休息休息了。”周逸眼神關切地看著她,
但礙於他母親還在一旁,不好露出過多神情,隻得不痛不癢地叮囑了糯米句。
他的母親站在一旁將周逸的舉動盡收眼底,眼神默默打量著糯米,糯米的言行舉止在她眼裏,實在算不上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也不知琴棋書畫她可會一樣?見到兒子對她這麼關心,她不禁擔心,這樣一個女子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嗎?
在想這些的時候,周逸的母親已在心裏暗暗決定,糯米在府上的這幾日,她一定要仔細觀察了解她,為兒子將來的終身大事好好把關。可要是她知道乾鎏恩是東漢的皇帝——漢忱帝,而糯米正是他的妹妹,不知她又會作何感想。
成全和竇瑩瑩也都回房休息了,周逸的母親知道兒子幾日來一直忙裏忙外很是辛苦,便不再打擾他,叮囑了幾句後就走了。周逸獨自回到房內,身心十分輕鬆愉快,眼下幾件棘手的事都辦完了,他隻需要好好照顧糯米,以及,提防成全對糯米進一步的接觸。
乾鎏恩雖然回到燕王府那日的時候傷口疼得嚴重,可是大夫也說過了,乾鎏恩這個傷口看起來嚴重,其實並不嚴重。
對於大夫說的話糯米是不太相信的,因為自己和哥哥在牢裏待了那麼久,隻接受過最簡便的清理,又那麼久才接受治療,怎麼可能會不嚴重呢?
所以懷著擔憂的心,糯米每日隻要一有時間就跑去照顧乾鎏恩。隻想著他能快
點恢複,這樣自己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