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全帶著希望走了一會兒,回到了家中。常德叔還沒有回來,拉開靠背木椅坐在上麵看了看時間,疑惑這個時間點常德叔怎麼還沒回來,希望一會到家裏就拉開後院的門去洗漱了。
悟全回想著剛剛街道上看到的一幕,心中不免有些苦澀。那位少年興許和那對男女是親人,興許不是。倘若是,失敗的表演可能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倘若不是,那麼肯定免不了一些懲罰,可能是打罵,也可能是挨餓...
他想起來他小時候他姥姥帶著他去看這種表演,至於具體的內容他記不清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個殘疾小男孩,年齡甚至沒有那個少年大的可憐孩子。
小男孩賣力的表演著本就不屬於這個年齡段能做出的動作,突然一個小失誤將表演搞砸,本來在身旁拿著話筒笑嗬嗬的女人突然收住了,男人也變得嚴肅起來,目光沉重的盯著小男孩。小男孩看見兩人這副神態,小小的個子顫抖的幅度是那麼明顯。
姥姥看見了這一幕,有些歎息:“可憐的孩子,造孽唉。”眼尖的姥姥早就看出小男孩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然也不至於年齡這麼小就出來表演這些動作。要麼是撿來的,要麼就是從人販子手中低價買來。悟全在第二天的清晨,看見那位小男孩跪在街道人流密集處,衣衫襤褸......
在這個年代有著許多的孩子遭受著悲慘的命運。出生自帶殘疾的被沒有絲毫良心的父母拋棄和賣給人販子,身體健康被人販子拐賣交易,淪為賺錢的工具。他們刻意打斷孩子的一條手臂或是大腿,將他們放在街口乞討,或是賣給這類表演團來激發人們的震撼感和同情心。後者的行為可恨至極,前者的行為更是令人深惡痛絕。
這類事情在古代也有同樣的案例。
清朝的時候,有過這樣的記載。一個縣城中,出現了一條會說話的狗。這狗會說話,自然吸引了諸多人去看。這狗會說的話並不多,隻有一些簡短的話語。很多人就很好奇,狗是怎麼說話的?當地的政府很快就知道這個奇事了,於是派了幾名官兵前去調查。查明真相後,背後的原因竟然如此可恨。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狗,而是一個小孩!不過被砍斷了四肢,做成了人彘,再給他披上了狗毛,同狗一起生活,被迫做了狗。
雖然現在的手段沒有以前那麼殘忍,但是其本質沒有任何區別。
作俑者用著慘無人道的手段將這些無辜的孩子製作成賺錢的工具,自己則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貪婪的數著沾滿鮮血的金錢。
悟全正想著這些,希望已經洗漱完了,她走進房間鑽進被窩睡了起來。悟全將思緒拉回現實,看著在被窩的希望,開口道:“常德叔這麼晚還沒回來,他去哪了?”
“不知道。”希望整個人蒙在被子中,迷迷糊糊的聲音在玖玥耳朵邊響起。悟全看看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也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了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