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幾人在涼城也待了不少的時間了,為了兩國和平,之前的事情魏國陛下那邊也已經送來了信件,幾句話便將此事一筆帶過。
莫說是魏朝,就是魏情心裏都很清楚,這件事情之所以會被這般輕拿輕放,無非是因為父皇現如今老了,早已經沒了年輕時候四處征戰的霸氣。
年紀越大,反倒是越要臉麵,越要百姓們口中的聖明。
若是放在十年前,魏情清楚父皇定然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禦駕親征,帶著魏國的兒郎們一起來向黎國要個說法。
但他現如今老了,倒不是沒有力氣指揮打仗了,而是他顧忌著自己的功績。
到了要退位的時候,任何戰爭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當年先皇將強盛的魏國交到他的手上,沒道理他退位的時候交給自家太子一個已經衰敗了的魏國。
魏霍應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這段時間格外的沉默寡言,平日裏的囂張模樣散了個盡,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完全不理會魏朝讓他出去走走的說法。
轉眼便到了幾人該啟程回國的時候,三人一同去皇宮之中和漢光帝辭行,魏情恰好聽到了幾日後蕭千聿要去無清的事。
從得知這件事情開始,魏情心中便有了想法。
若是她能同蕭千聿在一起,對於兩國之間的和平是有好處的。
可魏朝和魏霍都不同意她的這個行為,原本魏朝對此事沒什麼看法,隻說蕭千聿這人太過危險,不是她能夠拿下的。
但不知怎得,這人某天極其憤憤的從外麵回來,開口就是讓魏情徹底打消對蕭千聿的那些念頭,否則,他便隻當自己沒有她這個皇妹。
魏情也氣的不輕,問他為何也不說。
兄妹兩人已經賭了好幾天的氣了。
剛巧這兩天魏朝不知為何每日早早的便離開,深夜才會回來,壓根沒時間管她,魏情便動了些念頭,悄悄地跟上了蕭千聿去無清的隊伍。
擔心蕭千聿看到自己會阻止自己跟隨,魏情一路上都沒敢露頭。
她瞧著蕭千聿馬車之中偶爾露出頭來看一看外麵的女子,心中的妒忌幾乎能夠燎原。
那個女人是誰?
她憑什麼會在蕭千聿的馬車裏?
魏情從被撩起的簾子處看到蕭千聿將那女人的手攥了回去。
心中簡直百抓撓心一般,魏情恨不得登時上前,將那個女人扯出來丟在地上用她腰間纏著的鞭子一鞭鞭的將那女人抽的鮮血淋漓。
可這裏不是魏國,現如今的蕭千聿也不是當年那個任憑他們欺淩的少年。
魏情隻能將這些所有的情緒盡數忍下。
好不容易到了驛站,她又看著蕭千聿將那女人從車上扶下來,他的視線落在那個女人身上,是魏情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溫柔。
可那女人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魏情躲在灌木叢裏,恨得咬牙。
旁邊似有兔子經過,在看著蕭千聿等人全都進了驛站之後,魏情手中的匕首猛地將那一臉無辜還在吃草的兔子釘在了地上。
兔子瞬間便沒了命。
魏情神情陰翳,但現在她依舊不能出去,這裏距離涼城還是太近了,若是被蕭千聿的人看到了,怕是會將她直接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