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7�x�ʹ“這些當官的就是如此,死了個小將,便要將我們這些百姓們留在這裏等死來給那小將陪葬,這些當官的都是些沒有心的牲口,他們才不會將我們當人看!”
沈溪頓時扭頭看向這個說話如此無恥之人。
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頂幾乎壓過眼睛的帽子,唇角上掛著兩撇小胡子。
沈溪的眼神冷了下來,“死了的不過是個小將?怎麼,讓你進了城你能夠代替那個小將站在城牆上指揮作戰?”
“那,那跟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有什麼關係,這些將士們拿著朝廷的軍餉,吃著朝廷的軍糧,守住城池,保護百姓本就是他們的責任,現在這些人貪生怕死的站在城牆之上,卻讓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在這裏等死,是何道理?”
這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的百姓幾乎全部被他煽動,眾人全都憤怒起來。
沈溪的目光從那些站起身來揚言大家一起去城門前砸門,闖進城中的百姓們身上一一掃過,很輕易地便鎖定了晉國安插在這些百姓們之中的臥底。
這些人偽裝的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若不是沈溪在晉國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加上她這人對於旁人說話的口音頗為敏感,應當也是看不出來的。
這些人已經極力將自己的口音往黎國口音上靠攏了,但冒牌的終究是冒牌的,隱隱約約依舊能夠聽出來一些。
可她能聽的出來,那些百姓們未必能夠聽得出來,她倒是可以直接將這幾人直接殺掉,奈何這樣難免會引起這些百姓們的驚恐。
她摸了摸後腰,順利找到離開的時候離渺塞給她的那些蠱蟲。
沈溪記得離渺似乎有一個蠱蟲是能夠讓人說真話的,她摸了又摸,指尖一僵。
完了,不記得是哪一個了。
沒辦法,隻好碰運氣的拿出來一隻,趁著眾人亂成一團的時候將蠱蟲丟到了叫囂的最歡的那人身上。
沈溪瞧了半天沒見這人有什麼反應,正欲上前問這人幾句話,看看到底是不是真話蠱,卻見這人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打起滾來。
痛苦的樣子不似作假。
應當不是真話蠱,但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因為太過疼痛,這人在慘叫時呼痛的口音忘了遮掩,赫然是晉國的語言。
這次無需沈溪開口,旁邊的百姓也聽了出來。
“這是晉國人!”
“沒錯,我從前去晉國做過生意,這就是晉國的口音。”
沈溪藏在人群中開口,“這定是晉國想要利用我們百姓來進入文河關的細作,他們鼓動我們去城門下鬧事,到時候讓將士們為難,覺得我們這些百姓胡攪蠻纏,待城門一開,他們隨我們一同進入。”
有人醒悟過來,“不能如此,大家忘了前幾日死去的那名小將軍了嗎,這些將士們為了守住咱們文河關拚命,咱們不能讓這些人寒心啊。”
沈溪的目光落在那些被她提前鎖定了的晉國細作身上,見其中幾人給了彼此一個眼神,然後趁著眾人激動的時候緩緩退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