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窗戶一躍而入。
看見沈臨清手裏拿著那一條紅色肚兜,茗藥笑道:“夫人,得手了?”
沈臨清點了點頭,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之後,已經手腳麻利的把景致捆綁,順便嘴也堵了。
“奴婢早就說美男計管用,您還不相信!”
沈臨清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少說幾句行嗎?
別跟我提美男計這仨字!
麻袋準備了嗎?”
茗藥一閃身,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了一條麻袋,主仆二人麻利的把景致裝進了口袋裏,襯著濃濃的夜色,離開了梨園。
景致本就是個軟根子的,鞭子隻是在空中抽了抽,就嚇尿了!
很快就把寧川王妃交代的事,和盤托出。
毒害太後,那可不是小罪過!
這寧川王妃如此作妖,到底瑣事為何?
沈臨清思忖再三,才對茗藥道:“讓人備馬車,去一趟廣陵王府上!”
沈臨清到了廣陵王府上的時候,幾位舅母正在圍爐煮茶,上麵還有幾隻黃澄澄的橘子,已經烤的焦了皮。
橘皮的香氣彌漫在空中,勾得人食欲大動,見沈臨清來了,崔珍珠熱絡的起身,拉住了她的手:“你這丫頭,可真是!
這一氣兒,多少日子沒來?
冷不冷?趕緊進來!”
沈臨清被幾位舅媽簇擁著進了屋子,遞上了湯婆子和熱茶。
寒暄一陣過後,沈臨清就來書房找老爺子,聽說沈臨清來了,老爺子倒是十分歡喜。
“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安和堂的生意還好吧?”
沈臨清點了頭:“生意倒是不錯!”
“那混賬東西走了?”
“那是我家侯爺,不是混賬東西!”
馮紀堯白了沈臨清一眼:“小小年紀眼裏就隻有情愛!
你男人大逆不道 ,對長輩不恭不敬,你這個做媳婦兒的,不知道勸勸!”
沈臨清撇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外祖父這話說的,沒我的那些年,侯爺都不與您來往,這是有了我從中間走動疏通 ,咱們現在好歹是一家人不是嗎?
如今又嫌棄我這枕邊風吹的不行!
早知道就不跟您說和了,如今弄得我裏外不是人,再說,我家侯爺怎麼了!
不就是性子冷了點,沉默寡言了點? ”
不說還好,這一數落起來,魏羨今兒才走了,思念泛濫成災,淚水也直接不爭氣的淌下來。
馮紀堯也沒想到,他就說了一句話 ,眼前的小丫頭劈裏啪啦跟散珠子似的,回懟了他一頓,這也就罷了,如今竟然掉了淚珠子!
久經沙場的馮紀堯,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魏羨去西蜀的事,他昨日就知道了,隻不過是借著這件事發發牢騷 沒想到,沈臨清這不說還好,一說竟然哭唧唧!
快速的起身 ,來到了沈臨清麵前:“你瞧,你瞧,本王不是沒說什麼嗎!
怎的說哭就哭了?
魏羨那狗東西,臨走之前欺負你了?”
沈臨清眼圈通紅:“沒有,不過是外祖父提起來侯爺 ,我心中不是滋味罷了!”
“得得得,方才的話就算本王沒說!”
觸及沈臨清紅彤彤的雙眼,廣陵王心又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