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凡哥，它們不會活過來吧…”
看清眼前景象的譚錦竺貼緊了亦暉凡，一臉嬌氣，楚楚可憐的樣子，與剛才出口成髒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
一旁戴著黑框眼鏡的白衣男子都不忍直視，嫌棄地“嘖”了一聲，走到亦暉凡身邊拍了拍他：
“暉凡？”
亦暉凡從呆愣中清醒，捂了捂眉心。
“兄弟，你在想什麼？”
“彬彬，我們進入空間後，那個人一直在外麵麼？”
“誰？那個手持唐刀的彪悍大媽？啊！”回複彬彬的是一記來自兄弟的重拍。
“你小子哈，這麼沒禮貌，別人分明才20多歲的樣子。”
亦暉凡環顧四周的公車殘骸，眼裏閃過一絲憂慮。
“這些…都這樣了…那她…”
“不要提她！”亦暉凡的視線擠進了一綹馬尾，譚錦竺扭動著身子：
“凡哥，你關心那個女人做什麼，她當時釋放出那麼恐怖的氣息，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而且她眼一紅，喪屍立馬就來了，這還不夠明顯？”
“對啊對啊，當時那女人太恐怖了，我都差點尿褲子了！”
“估計我們一起上都搞不過她。”
“她會不會就是幕後黑手？”
“……”
聖母和她的追隨者們擱那七言八語，亦暉凡沒有理會，在周圍細細探索，根據少量零散的車胎印判斷出了來時的方向。
“我隻希望她不是我想的那樣。”亦暉凡平靜的聲音掩沒了剛才的憂慮。
他對於白羽涵的身份並不好評定，譚錦竺的分析也並非瞎帶節奏，確實有道理。
一旁的彬彬沒有繼續搭話，捶了捶被拍得酸痛的肩膀，扛起了部分行李，緊跟著兄弟的腳步。
譚錦竺那邊仍在嘰嘰喳喳，亦暉凡見此無語。
這些隊友就沒幾個聰明的。
除了彬彬外，剩下的路人成分複雜……老頑童、黑澀會、還有一個打著自己主意的“男同胞”以及一個擁有強大外掛但是聖母又戀愛腦的手部掛件……而唯一靠譜的赫大叔，被某隻老畜生氣跑了，如今生死未卜。
見眾人聽後立馬聚過來跟上，他也就表麵好聲好氣。
現在的自己就像某些小說裏的男主角，身邊帶個開掛女主，自帶萬人迷體質，還男女老少通吃的那種。
然後為了體現出男主的牛逼，給隊友強行降智，女主設定成戀愛腦。
就離譜，若不是還有別用，他是真不想帶上這幫累贅。
“我瓜老襯了，他們根本活不下去。”亦暉凡對著彬彬小聲喃喃，順帶加快了腳步。
（“瓜老襯”某地方言，意譯：死了。）
……
他和彬彬走在最前麵。
一眾人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堵巨大的霧牆。
“到底了麼？”
“應該。”
亦暉凡回頭看了一眼，無視了欲言又止的譚錦竺，第一個打頭陣鑽入了濃霧之中。
起初並沒有什麼不適，走了幾步後，就感覺雙腿好像被捆上了鐵鏈，身體被冰冷的霧氣侵入，越往前走，雙腿的負擔還在持續增加。
又走了十幾步，聽見了一些細微的噪音，不過眼前還是一片灰暗。
簡單掐了個法訣，金色光芒環繞全身，排出並阻斷了寒霧的繼續侵入，含糊不清的噪音也逐漸清晰，仔細能聽出來是擴音器的喊話聲，而聽的最清晰的就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