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儀也說不出自己此時的心,她隻是覺得,不該讓趙峯琛置身於危險,而自己等著坐享漁翁之利。

“趙峯琛,我們一起去吧,我想知道我弟弟死亡的真相。”

徽儀說著話,是如此的堅定,趙峯琛也拗不過她,隻得點點頭,繼而拉住徽儀的手腕。

“抓住我,一旦有什麼你就立刻跑,明白嗎?”

徽儀點點頭。

二人就這樣順著這黑漆漆的道路走著,沿途摸著牆壁,周圍安靜得幾乎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聲音。

徽儀不小心踩到了什麼,頓時嚇得走不動路。

趙峯琛注意到了,連忙轉過身來扶住徽儀,牽著她的手。

“別害怕,有我在。”

也不知為何,趙峯琛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徽儀感覺很安心。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見到了底。

這裏很明顯就是特意修築的,裏麵竟然還有燈籠,趙峯琛的火折子很快點了上去。

洞內一片明亮極了。

這下,二人終於能看清裏麵是怎樣的天地。

裏麵隻有一方桌子,桌子上竟然擺著各種各樣的鈔票以及瓶子打開卻未曾合上的墨水瓶。

徽儀仔細去看,那上麵正是和正版紙幣別無二樣的偽鈔。

趙峯琛此時一瞬間就明了真相,可徽儀卻仔細地看著,心裏很雜亂。

原來弟弟的錢就是這樣來的嗎?

“趙峯琛,我弟弟他……”

“別怕徽儀,能夠影響到市場物價的鈔票他一個人是印不出來的,而他被殺,也隻能說明,他不過是個替人打工的替身,幕後的主謀恐怕還居高台之上。”

徽儀的手微微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使用如此可恥的手段來斂財的。

趙峯琛卻還在不斷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趙峯琛,那幕後主謀會是誰?他一定會是殺害我弟弟的凶手嗎?”

趙峯琛仔細斟酌著,“目前還真是沒有確切的證據,隻能順著溥忻順藤摸瓜了,至於殺害他的人,恐怕隻會是偽鈔案的凶手了。”

“會是寶福閣嗎?”

趙峯琛不確定,“先講證據保存,我會派警察廳的人來探查,父親月底也要回來了,我們也必須盡快了。”

徽儀點點頭,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拉住趙峯琛的袖子。

“有一件事……我姆媽,她下落不明,而她和溥忻明明是一同乘坐那輛列車的,為何不見她呢?而恰好那一車廂都是外國人,一切會不會太巧合了?”

徽儀的話算是點醒了趙峯琛。

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加大對那輛列車的調查。”

徽儀衝他點頭,二人又扶著對方,一步一步從裏麵往外走。

可不知為何,徽儀越是往外走,越是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很冷嗎?”

趙峯琛關心道。

徽儀點點頭,“也許是見到那些東西感到心寒吧,溥忻不是那樣的孩子,他對我很好,我對他一項有很深的情誼。”

這話讓趙峯琛愣了愣沒說話,最後他也隻是輕輕道一句,“溥忻的確是年幼時脾氣任性些,為人並不壞。”

徽儀被他拉著手,聽著他的話。

年幼時?

趙峯琛怎麼可能知道溥忻年幼時什麼樣?

那份疑惑此時又盤踞在徽儀的心頭。

“趙峯琛,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此時徽儀和他已經走出來密室之內,站在外麵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趙峯琛看她這副認真模樣,頗為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怎麼了?”

“你為什麼這麼熟悉溥忻,你過去認識我和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