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春秋更迭。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五年前,大病初愈的璟公子帶領中原氏族一舉攻破大澤王宮,坐上了大澤王君的寶座。
世人皆知,大澤新君蕭璟愛民如子、勤勉政務、不吝財富,開國之初因因國庫虧空,民不聊生,他便拿出蕭家全部錢財為百姓開墾修渠修路。
不到五年的時間,大澤諸多子民從以往的沿街乞討和窮困潦倒,轉眼都能吃飽飯穿暖衣幸福老百姓,個個對新君之能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街頭巷尾都是在誇讚不停。
在蕭府門前端著一碗餛燉吃的正香的小夭,勾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這是她第五次來大澤。
每年的春天,她都會如期到這裏來看看。
即便,她見不到他,但能在街頭巷尾聽到一些關於他的治國能事和明君傳聞也是好的。
“你說,咱這個新君年歲也不小了,咋還沒生個兒子出來呢?”
“可不是,聽聞士大夫年年諫言讓咱這位新君立後封妃,可咱這位新君卻像個來修仙的,愣是什麼樣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
“那可不行!”
“就是,回頭咱們這條街的商販們一起湊點兒錢,給那些諫官們送去,再好好說說這事兒,一定要讓咱這位新君早點兒娶上個媳婦兒!”
“對,新君無後可不行,咱這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
聽身邊的小商小販們都在為璟的婚事操碎了心,小夭卻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如今這個身體,可還能給璟生個孩子嗎?
想到此,小夭甚是疑惑,璟如今也有三十大幾了,這麼多年以來,難道那方麵就沒點兒需求嗎?
小夭皺眉,想著之前與他同榻而眠時那一夜,他連續跑了幾次茅廁的情況,自言自語道,“他該不會還沒痊愈吧?”
可是,又該怎麼給他看診呢?
“老五,你聽說了嗎?”
說完新君蕭璟的事情,幾個出攤位的老爺們兒又聚在一起聊起來熱乎的話題。
“聽說望月樓的頭牌牡丹姑娘新排了個歌舞,叫什麼……《相見相思》。很多名門貴公子都擠破頭的去看呢!”
“怎麼,你也想看?”
“我看?”男人望洋興歎,“我回家看我家那臭婆娘的水桶腰吧!”
“哈哈哈……”
小夭把最後一口餛燉吞進嘴裏,起身,準備去買身貴公子的裝束,去那紙醉金迷的望月樓裏去看看。
大澤王宮。
塗山璟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支晶瑩剔透的朱砂玉筆正認真批閱奏折。
徐昶站在堂下吞了幾次口水,終於憋不住了,催促的語氣,“璟,我酒菜歌舞都備好了,中原氏族幾個子弟也都去了,你好歹也去看一眼嗎?”
璟麵色淡然,頭也不抬繼續批閱奏折,“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徐昶氣的跺腳,“大哥,你有沒有算過自己的年紀,三十三了,你再這樣耗下去,你還能……”
璟抬頭,眼神犀利的剜了徐昶一眼。
徐昶瞬間閉嘴。
璟低頭,不緊不慢的批完一冊,又打開一冊,折子裏陳報的是關於東荒在邊境屯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