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站在小夭身前，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喉結滑動一下，眼神裏裝著恐懼和害怕，音色裏帶了顫抖，“我……我會對她好。”
小夭嗤笑，“傻子，你是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嗎？”
她故意借機想刺激一下他，他完全沒有一點兒記憶，看著他還是如從前般心疼她關心她的眼神和表情，她不忍心了。
他眸色一沉，險些要哭了。
“好好好……”小夭抱著他，安慰的語氣，“我不逗你玩了，還不行嗎？”
塗山璟直挺挺的站在那兒，任憑小夭像哄個孩子一般的抱著他哄著。
“璟，你說的對，傳言不可信，東荒公主王九瑤沒有跟別的男人私奔生女，她隻是為了幫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的忙，暫時幫他那個朋友做了那個女孩的母親……”
小夭覺得這樣說，作為普通人思維的璟，好像還聽不懂，“我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璟雙手反扣著她的腰身，擁她在懷，搖頭應著，“聽不太懂，但是，我會幫你！”
“幫我什麼？”小夭從他的胸膛抬起頭來，好笑的語氣，“幫我養女兒嗎？”
璟點頭，“嗯。”
小夭哭笑不得，她真的不能再欺負他了，上一次她已經得到了教訓，再把腦袋埋在他懷裏，輕聲說著，“傻子，我信。”
日子不緊不慢，愜意而溫暖。
一晃，七八日過去了。
大澤王宮的生活雖然簡單枯燥，但塗山璟總是能找來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給陪小夭消遣。
記的她喜歡看民間的話本子，他又讓徐昶在盛都城搜羅了一大車運進來。
偌大的乾寶殿，塗山璟再也感覺不到之前的寂寞和害怕，目光所到之處，都有她陪在身邊。
“小夭？”
“小夭。”
“小夭！”
“小夭……”
小夭沒有數過，若是正兒八經數一下，小夭覺得塗山璟但凡看不到她一眼，一天少說也能叫上七八十遍她的名字！
他始終不能離開她太久。
不過很好的是，他沒有再發瘋。
所以，他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很多。
這一天晚上。
從後山沐浴更衣回來後，兩個人躺下來準備入眠。
小夭像隻藤蔓一般攀附著塗山璟。
“小夭？”
“嗯？”
這幾天小夭一直在研究幾個配毒的奇妙方子，一到晚上就困的不行，塗山璟若是不叫她，她好像又要睡著了。
“我想……與你一起去一趟東荒。”
小夭驚醒，瞬間來了精神，從塗山璟懷裏坐起來，盤膝在他身側，“你去東荒做什麼？”
塗山璟一隻手撐著腦袋，側躺著看著她，嘴角掛著笑，“自然是去拜見嶽父大人，然後……求娶你。”
小夭衝他翻白眼，“我上次把身份給你說的還不夠清楚？王九瑤這個身份你還想娶？”
璟凝眉，“你不喜歡這個身份？”
“嗬？”小夭冷笑，“若不是為了蒼玄，東荒那個破地兒我一天都不想待。”
“那不正好。”塗山璟也坐起來，喜上眉梢，“你嫁給我之後，便是我大澤的王後，你在大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你開心……”
“嗯。”小夭點頭，配合著說著，“我高興了豎著走，不高興了就橫著走，總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澤王後，誰也不敢攔著我！”